其壹 貓的屁股拍了會有特殊反應

 

不死川實彌的圖謀不軌就這樣被富岡義勇記在心上:

明明不死川玄彌在班上是個人氣很高的孩子,連同他的周圍朋友,都散發著青春洋溢的正能量──哥哥怎麼會是這樣糟糕的大人呢?

搖搖頭,體育課的時候,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富岡義勇站在籃球架邊,看著學生們在檢測完以後自由活動的情況。他其實很少會在上課的時候讓學生自由活動,但面對指定的多項體適能測驗,在這一週終於可以把所有項目測驗完畢。學生歷經痛苦的測驗結束以後,總要給點甜頭,而體育老師也能落得清閒……只要這節課以後,把全班同學體適能的資料登打進電腦、再送上去就好。

因為開會決定輪到自己來整理全年級的體適能資料,富岡義勇手上除了自己的班級,還有其他的體適能資料要整理,想著想著:決定這個星期五,利用沒課的下午來加個班,慢慢核對好了。

 

星期五啊……

 

思緒,又飄回上一個星期五的紛亂。

掃把揮過去的時候,那人明顯就是期待自己的反應。富岡義勇知道對方那個眼神的用意:身為一個稀有的男性嚮導,在這樣和平的時代裡,自從覺醒以後,收到的邀請很多很多。只要對方是能力強大的哨兵,似乎就會感應到自己的嚮導素……

明明,已經為了不要被騷擾努力練身體,甚至考上了體育老師這樣每天汗涔涔的職業了。

難道說那天早上的課程,流汗流太多不小心「放」出來了嗎?

「老師!小心!」一顆籃球飛過來,富岡義勇還反應不及──身邊卻突然竄出一隻白色的動物把球撲走。

「欸?哥哥的白狼怎麼會在這裡?」看到熟悉的精神體,不死川玄彌非常詫異。

「咦──是狼!」看得到的學生,恐懼著巨大的白狼;而看不到的那些,則是對於球突然往奇怪的方向拐彎、嘖嘖稱奇。

白狼似乎很想得到誇讚,在富岡義勇周圍轉圈圈,還用頭磨蹭對方的手,但這樣卻得不到回應,只好在原地發出狼嚎:「嗷──嗚!」富岡義勇並不是不想回應,只是在知道不死川玄彌說出白狼出於何人以後,瞪了白狼一眼,並在嚎叫的同時,直接伸手握住狼的嘴巴,讓白狼被強制消音──

「閉嘴!」

「嚶嗚……」用前腳撥開富岡義勇的手,白狼原地找個位置,乖乖坐好、狼性全無──就像隻放大版、不拆家的「哈士奇」,能有多乖就多乖。

「這……還是哥哥嗎?」不死川玄彌看著與印象不同的反應,無法確定。

叮咚噹咚──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富岡義勇吹哨:「體育委員收器材,清點以後放進器材室,其餘人原地解散。不死川同學!跟我過來辦公室!」

白狼看了眼不死川玄彌,甩頭就跟在富岡義勇旁邊,繼續討摸。

雖然精神體什麼都沒說,但不死川玄彌知道哥哥的意思:「不要跟進來辦公室,不然回家就死定了。」

「富岡老師,請問找我去辦公室要做什麼呢?」

「你剛剛不是說,這隻是『你哥的』嗎?」因為精神體的質量不如實體動物,富岡義勇一把就把巨大的白狼從腋窩處抓起來:明明是猛獸卻完全不反抗,反而親暱地蹭了蹭富岡義勇的臉頰。

「應該是吧……可是反應……很不像。」但是瞥過來看自己的眼神又很像了。不死川玄彌很混亂,自己的哥哥看上了自己的導師?什麼概念?

「那麼,你知道你哥到底想做什麼嗎?律師很閒?」富岡義勇把「狼」放下來,一手拿著體適能登記簿,若有所思。

「他昨天勝訴,今天應該是很閒的……吧?」應該是住在家裡然後把精神體放出來亂晃?可是為什麼會讓白狼晃到學校來?

「喔,那可以請他快點去打下一個官司……不、五個官司以後再說!不要來擾亂我的生活!不死川同學,請抓好這個,你不用跟我進辦公室沒關係,但是,在我走進辦公室以前都不准放開,不然,操場跑十圈。」富岡義勇快速交代,不怎麼想和學生家長有過多的糾纏,抓著狼尾巴塞給不死川玄彌以後,轉身就跑。

「呃……哥哥,你應該有聽到吧……」直到斑導閃身進入建築物以後,不死川玄彌才輕輕放開狼尾,冷汗已經佈滿整個腦袋。

站在原地,不死川玄彌想起上週五放學回家的時候,哥哥心情很好的樣子──具體表現在特地從市場買了新鮮的西瓜給自己、還沒有細看他考砸的考卷就直接簽名……

『玄彌,你不是想要大嫂嗎?哥哥最近想搞一個大嫂給你。』

不死川玄彌那時還有點高興,哥哥單身那麼久終於遇到了喜歡的人,沒過問哥哥選擇的對象是什麼模樣……

「為什麼是富岡老師啊……?」直到白狼頭也不回的往另一個方向離去消失,不死川玄彌還是搞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當白狼再次出現的日子,已經來到星期五。

富岡義勇結束最後一個班級的體適能測驗,看著白狼在下課鐘響以後,向自己的方向跑來。而且這次,還不是只有精神體而已。

「不死川實彌……到底是很忙還是很閒?」喃喃,明明只有一面之緣,卻在各種層面上來說,都踰矩了底線的男人。現在,律師站在操場旁邊的欒樹下,穿著隨興,領口大開的白襯衫,肩膀還撘著解開的領帶,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摸著車門,往裡面丟著什麼東西……

到底為什麼學校會把停車格畫在那裡呢……啊,那裡是學校的側門。富岡義勇任由白狼輕輕蹭著自己的褲腳、慢慢被推往對方所在的位置。

只要富岡義勇低頭,就能看見白狼的眼睛裡頭閃過幾絲冷色流光。從第一次看見精神體的時候,就發現這隻白狼不只帥氣,還很漂亮,雖然好像有點……得意忘形?

 

為什麼下意識覺得這次跑不了了呢?

 

之前也不乏遇過精神體是蟒蛇、猩猩,甚至是老鷹之類的猛禽生物,但那些都不在自己的許可範圍……但是,犬科啊……不兇的話就是大狗狗了。這毛怎麼有點亂?剛結束工作?

富岡義勇邊走邊想,在走到不死川實彌的位置前,還有五步的距離。嚮導突然蹲下來摸摸白狼的頭,從耳後的軟毛,順著推到腮邊、慢慢搓揉到下巴的位置,進行疏導照護,而哨兵精神體得到的安撫,自然也傳遞到哨兵身上。

只是隨手梳理一下對方的精神狀態,卻在抬頭的同時,看見風流倜儻的哨兵打開車門,拿出一件外套,隨手繫在腰間,掩飾一些反應。

 

富岡義勇看著對方動作,眼神平淡,再一想:「律師」真的不是自己選擇伴侶許可的職業,還是拒絕掉好了。

 

「呃、下班了嗎?老師。」

「還沒。」

「嘖……玄彌不是說中午左右你就沒有課了?我聽你的,解決了五個官司才來,喏……你如果再拒絕我,就太不道德了吧?」不死川實彌說著說著,從車子裡面拿出幾個文件夾遞給富岡義勇。

「這是我能看的東西嗎?」是刑事和民事的案件資料,一共五個。

「我老婆,當然什麼都可以看,不管是案件、個人資產,還是其他更私密的東西。」不死川實彌摟過人的肩膀,把人圈進自己的懷裡,剛剛的梳理,讓哨兵心情還不錯,也就「得意」起來。

「誰是你老婆,滾遠點,變態。」剛靠上的手不意外地被對方用力撥開,富岡義勇還把幾個文件往對方的胸膛上壓,拒絕不死川實彌擅自的親暱。

「別這樣說啊……」不死川實彌的話尾若有所思,連白狼都嚶嚶鳴叫著……思考短暫、行動很快:直接拿過富岡義勇手上的數樣文件,一起往車子裡面丟!

「啊,我的體適能資料──拿來!」來不及反應過來,手上統計的文件夾就被收走了!富岡義勇直接進入車子後座索取──但是,文件夾被丟在座位下面的空隙,一時之間,並不是那麼容易拿到。

「中午以後就下班了吧?東西被壓在文件下面,要翻一下,小心別倒出來了。」拍拍那個翹在車門外的屁股,如自己預料受驚嚇的貓,迅速竄進車子裡面──精神體白狼再擠上車,堵好退路,不死川實彌關上車門,上鎖。

「等等──」

「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等等再送你回來宿舍。」不死川實彌臉不紅氣不喘,所有的操作沒有任何差錯,半強迫地,把布偶貓騙進自己準備好的「箱子」。

 

從車底拿到資料的時候,富岡義勇一爬起來,就捏住白狼的兩頰洩憤:「你這是知法犯法!擄人勒贖是要被關的!」

很快完成倒車以後,車子已經駛離學校側門。不死川實彌開的車,是新款的節能油電車,整體很安靜,富岡義勇一直到「撲」進車裡撿文件夾,才知道對方沒有熄火──只是,隨後被拍屁股嚇了一跳,又接著被白狼擠在車上──這讓富岡義勇根本來不及下車。

「嗯,我今天早上剛勝訴的就是那件,判了十年吧,因為證據很齊全,你腳邊那個資料夾就是了。」

「不是說你的案件!我是說你犯的罪!」

「……不喜歡的話你大可不用管我的精神狀態。幫我梳理以後,你就要負責。」危險的狼低鳴警告的聲音,讓富岡義勇慢慢放開手。

 

這個人怎麼說生氣就生氣?狼瞪著自己……可怕……

 

「嘖……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在學校……那種地方,被你摸到有反應了,不先跑難道要被那些小朋友看到?妨礙風化不太好吧?」發現後座的人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敢看白狼的樣子,不死川實彌揉揉額角。

「……變態。」若說剛剛的富岡義勇是害怕哨兵的精神體把自己一口吞掉,現在就是害怕自己被哨兵本人吞掉了,眼底蓄著水霧,富岡義勇還逞強地罵著對方。

「犯法的……哨兵都……不是、好東西……嗚……」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嚮導突然哽咽起來。

白狼躡手躡腳地靠在旁邊,試圖舔舐掉那些淚水,但海藍的眼眸仍在落淚。

車門被鎖上了以後,在對話間已經被帶到聯外產業道路──才剛調職到這個學校不滿一年的富岡義勇,並不是這個城鎮的居民、不熟悉這裡的一切。

四周沒有任何建築物,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去的恐懼感,讓嚮導沒來由地把更多情緒宣洩出來,更加亂七八糟。

「……你們哨兵、都是壞人……玄彌、明明……嗚、沒有被……霸凌……還、欺……欺負我。」揉著眼睛推開白狼靠近的頭,富岡義勇敲著椅背,車速並沒有減緩。

「你乖一點,別哭,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死川實彌被富岡義勇突然落下的眼淚,澆熄原本升起的興致……早知道就好好說明再把對方帶走了──但是說明以後,對方會不會跟自己走,可能是兩回事。

「真的?那、……停車吧。」富岡義勇抓著白狼胸前的軟毛,冷靜下來以後,把手上的眼淚鼻涕全蹭在那團澎軟的毛髮上,白狼也不反抗──高速行駛的車上,富岡義勇還沒繫上安全帶。

「不行,快到了。」他現在不能停下車子的原因,是因為過度工作的專注力,讓精神過度緊繃──從來沒有想過富岡義勇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嚮導的一言一行,彷彿罌粟,讓哨兵上癮的同時,又戒不掉沉淪。

律師事務所裡面的案子很多,身為整個律師事務所裡的王牌律師,不死川實彌明明可以慢慢挑案子去幫委託人辯護,但為了早點見到富岡義勇,還從後輩手上多接了兩個本週開庭的案子過來處理──只是想要早點見到這個人,居然連委託費用都自降下來!

 

第一印象太糟糕了。像個毛頭小子、情竇初開的蠢樣。

但自己在見到人以後,又忍不住骨子裡的劣根性。

 

咬牙狠下心繼續加速,透過後照鏡,不死川實彌看到富岡義勇停下哭泣,雖然沒有任何回應……抽泣聲也趨緩了。

狼的直覺很準,不管是情感上,還是工作上。不死川實彌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嚮導一定可以理解自己……也一定,能乖乖配合自己。

「……你要去哪裡?你的精神體看起來很疲憊。」富岡義勇從接觸到白狼的時候發現了:在白狼出現又消失的日子裡,對方真的聽自己的話,解決了五個案件才來找自己,一定是很拼命工作吧?明明只是星期二到現在這幾天的事情,代表對方要連續出庭,才有辦法那麼快結束五個案件──

「等等你就知道。」打了方向盤,從產業道路上轉進旁邊的小路,不死川實彌的駕駛技術很好,只容許一台車駛過的鄉間小路很小,旁邊都是稻田,富岡義勇就算想跳車也沒辦法。

「……。」富岡義勇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搓揉兩下白狼的腦袋。

在攻讀老師的教育學分時,從教授解釋的案子裡,富岡義勇知道「哨兵」是一種很危險的角色。身為嚮導,自然是不想要接觸就不要接觸。雖然在歷史記載的戰爭裡,做為攻堅主力的哨兵,對嚮導的力量不可或缺,但現在是沒有戰火的和平時代,不管哨兵還是嚮導,最多、最多就是某幾個職業領域會出現的頂尖角色。

「嚮導」就特別適合老師、護士這一類照顧人、引導人的工作;而「哨兵」,選擇的範圍就更多了,知名的賽車手、運動選手……各種各樣的頂尖菁英,都可以看見「哨兵」這種先天強大的存在。

富岡義勇把視線轉移到車窗外的稻田,直覺能猜得出來,不死川實彌的目的地。

精神壓力到臨界點的哨兵,現在需要一個極度安靜、接近大自然的地方休息,這個時代不會有「塔」這種違反人身自由的地方,自然也不會有為了安撫哨兵的靜音室──因為工作過勞睡一覺就能解決的問題,去一趟醫院也太奇怪了,哨兵的自尊一定不允許……但白噪音或遠離人群的環境還是存在的:就是不知道不死川實彌到底會往海邊跑還是往山頂跑。

緩下方才激動的情緒,富岡義勇輕輕吐氣,又摸摸白狼的頭,閉上眼睛:「咪嗚──」

一隻雪白的布偶貓精神體,突然跳到副駕駛座,蹭著不死川實彌脫下的外套,原地轉圈後慢慢窩下來。

臉上有明顯的黑白毛分界,耳朵是黑的、眼睛是漂亮的海藍色;鼻子粉粉的、吐息很輕、爪子底下的肉球是粉色、看起來毛髮蓬鬆,軟軟的──

不死川實彌在鄉間小路上突然減下了車速。時速剩下二十左右,分心看著旁邊那隻在自己衣服上打滾的布偶貓。

「專心開車。」富岡義勇喃喃說。

當貓放出來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不死川實彌的精神光譜放鬆了。

 

也許,這個哨兵,就只是想找人好好疏導自己的壓力吧?

 

富岡義勇撿起車底下數個卷宗。正反擺好,放在前座椅背的收納袋裡,任由白狼順從地趴在腿上。

律師啊……真的是個不會接受的職業。但身為人民教師,有人需要嚮導梳理的話,富岡義勇不排斥幫個忙。

 

最後的目的地是「海邊」。不死川實彌把車停在路邊以後,對著午後烈日與海面波光,感受海風和海浪拍打的聲音,什麼話也沒說。雙手抱著夢寐以求的布偶貓,這邊揉揉那邊捏捏。精神體沒什麼反抗,反而很順從自己的手,甚至抱著手指舔兩口,在懷裡咪咪嗚嗚,讓不死川實彌所有的壓力都放鬆了。

發現精神體背叛自己意願的模樣,毫無自尊感的撒嬌,富岡義勇很想收回去。只是,哨兵的精神光譜才剛緩下來,嚮導現在只能站在旁邊亂揉另一隻精神體發洩無奈,末了,又把白狼的毛捋順一點。

 

……到底為什麼才見過一次面,第二次這個人就把自己拐來海邊吹風呢?

 

「不死川先生,你到底為什麼要來騷擾我?不會只是因為我是難得一見的男性嚮導吧?」摸著白狼的頭,富岡義勇還在順毛。

「是這樣沒錯。律師工作需要很高的專注力,所以需要嚮導。但我不喜歡女性嚮導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年輕的時候交過女人,但工作以外的糾纏太煩躁了。遇到你只是碰巧,我很好奇玄彌的導師是什麼樣的人,當我見到導師你的真面目、聽到你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內心裡的狼就想追著老師跑了。」

「……變態嗎?」

「可以不要老是變態、變態的稱呼我嗎?我們才見過兩次面,你就一直喊我變態……我是不介意對你做一點變態會做的事情,如果你希望那樣玩的話。」不死川實彌用兩根手指輕輕揉揉貓咪胸前的軟毛,挑眉笑道。律師工作遇過許多為受害者騷擾辯護的案件,這種案子最麻煩的就是性別問題、人證、物證的不足,不管怎麼辯護,都是五五開,全看法官到底怎麼想。

「我那天又沒說你可以追求我,而且,老師和家長之間,是不可能的。」

「站在你的立場,你當然可以拒絕我。但我想追求你,和你是玄彌的老師,這是兩回事。」

「……。」……怎麼每次都說不贏?

「我接下來會好好花時間在你身上,讓你知道我的誠意,雖然一開始太急躁了,讓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我就是想讓你早點知道:我想讓你變成我的人。」摸著貓咪的毛,不死川實彌很滿意這樣的觸感。

「……我不希望我的伴侶職業是律師,太多是非了。」良久,老師撇頭,小聲碎唸。

「我有別的工作,名下也有一些房產,財務自由的狀況下,律師工作只是檯面上的興趣。」律師淡淡的回擊。

「……那檯面下的興趣是什麼?」

「逗貓。最近發現的。」捏捏肉球,不死川實彌微笑說道。

「不正經。」富岡義勇捏著狼的耳朵,那裡的毛最短最好摸,也最敏感刺激。

「那我可以正經一點追你嗎?」

「……不可以。」天知道這個第二次就把自己綁走的人,「正經一點」會發生什麼事?

「……猫系都這樣不坦率嗎?雖然你可愛。」

「狼是又坦率到哪邊去啊?說過了,我是男人,不要因為我是嚮導,就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逗我。」富岡義勇早就發現了,不管自己怎麼感應,都只能從白狼身上發現對方的精神光譜有很大的壓力,只要自己想深入探知,好像就會被躲開。

「因為關係還不到那邊……好了,今天謝謝老師的幫忙了,我帶你回宿舍。」

「不用謝,只要你把我的體適能資料全部打進電腦裡面就好。」

「這個簡單,一個班的話,一個小時就能搞定了吧,交給我。」

「不是,是全年級。總共有十八個班級,一個班平均四十人,我剛剛都說了我還沒下班,是你讓我下班的,你必須負責。」今天的辯論結果,富岡義勇難得佔了上風,連精神體都伸出爪子,在不死川實彌敞開的衣領上「拍拍」。

貓掌和貓爪搔刮著的奇妙觸感,讓不死川實彌發現:這「貓」比自己想的還聰明。

「好,負責!那你今晚跟我回家吧!」抱起貓,不死川實彌打開後座,讓兩隻精神體都乖乖上車。

「……咦?」富岡義勇挪開不死川脫下來的外套,坐上副駕駛座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和哨兵律師的這場辯論,只贏了不用熬夜加班登打體適能表這件事,而自己今晚的時間,好像還是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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