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坑 與你相比

『想不到這世上有人比我還無恥。』──修葉蘭

『你是無恥,但我是沒節操,不一樣。』──金侍

 

珞侍的茶會過去了一個月,范統也在茶會之後的一次次來往東西方城之間,完成了大半的旅遊行程規劃,眼下只剩一些地方尚未完成。

「前輩!早安!」一大早,金侍不知為何會在神王殿門口,正巧遇上了要來神王殿打卡上班的范統。

「晚安啊,小銀,你要進去?」

「不,前輩,今天我要代表東方城去一趟西方城,這是國主殿下給予的使命。」

「喔,那你不要加油,明天一天的工作不要太早回來。」深知西方城那邊的人事互動,范統知道金侍這一去必定是會因為那爾西的毒舌碰釘子,沒辦法準時回到東方城打卡下班了。

「前輩你怎麼知道我明天的工作也在西方城?」

「我說的是昨天,那是正常話。」

仍舊聽不出來范統反話正確的時間,金侍稍作停頓就馬上回應:

「前輩,不管今天昨天還是明天,我都會為了東方城赴湯蹈火!雖然這個任務其實不難,但我還是會盡全力去做!」

「……呃,那你好好加油?」

「前輩,這個任務主要是代替梅花劍衛執行,一點都不困難,您可以儘管放心。」

「為什麼是暉侍啊?」

范統的疑問並沒有人回答,因為金侍在一個轉身後,就馬上使用傳送魔法離去。

「真難得小金會那麼快就走,這任務很緊急嗎?」一句正常話在范統喃喃自語中出現,他看著慢慢消失在空氣中,屬於金侍的法力符文。

 

西方城。

那爾西身為執行政令最高的決策者,今日依然日理萬機的忙碌著。雖然在一些人事政令推動下,公務已經沒有那麼繁忙,但他今天想讓自己忙一點。

原因出自於自己那個不常回來西方城的哥哥,就在這間辦公用的書房,坐在會客討論公文的沙發座,整個人隨著重力陷在柔軟高級的沙發裡,連同披風包裹著身軀,看起來就像是被扔在這裡很久一樣……他的哥哥修葉蘭一大早就在這裡了。  

除了坐姿變得越發隨意與慵懶,還有時不時望著自己手邊的動作,似乎是想插話,卻又不是那麼容易啟齒,眼神略帶猶豫地往沙發裡縮了縮,順便拉拉自己的披風。

按照平時修葉蘭沒什麼臉皮的個性,這樣的舉動被那爾西視為反常,雖然不認為這是什麼重要的大事,反過來說,應是很麻煩的事情。

看著自己的哥哥開始把臉埋進披風,只露出一雙清藍的眼睛看著自己,那爾西整理了一下手邊的紙張,冷冷地開口:

「你是被下了禁言的魔法嗎?有什麼事情不能明說的?」

「那爾西,我……不是不能明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你就別說了。」

「你忍心看著哥哥有麻煩還淡定寫公文啊……我可愛的那爾西已經不是那個心中只有哥哥的那爾西了。」

「你心中的東西從來沒有存在過,要說就快點說,不說就出去,我還有工作要完成。」那爾西拿起下一份公文,一邊拿起印章。

「那爾西,哥哥已經過了『要是跟你講少年的煩惱會尷尬』的年紀了,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不能跟你說。」

「……那你就回去東方城吧。等等有使者要來談事情,你可以順便一起滾回去。」

「……哥哥現在還不想回去。」修葉蘭一邊抓著披風邊緣的金邊,似乎想從布料上摸出有多少線縫紋路,眼神飄忽不定。

「你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可以猶豫,但我等一下要在這間書房裡和東方城的使者議事,你沒別的事情的話,可以跟著他回去。」整理好一疊公文,那爾西站起身,來到修葉蘭坐著的沙發旁,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東方城派來要開會的是范統嗎?」修葉蘭看他已經要準備會客討論了,隨意的提出不太可能的問題。畢竟,那爾西若是要和范統談公文,是不會那麼快把自己趕走的,因為他還沒習慣翻譯反話。

「不是,所以是范統的事情嗎?」

「不是,那爾西,你還太年輕,這樣就想套出哥哥的話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沒必要感興趣,東方城派來開會的使者是新上任的人,你若想在這裡也沒關係,我等一下不會有好臉色就是了。」那爾西翻弄資料,睨了一眼自己的兄長。

「……難不成是金侍?」修葉蘭放下披風的邊角,有點恍神的說出猜測。

「對,那個城府很深的傢伙,每次開會我都不太高興。」

「……原來逃到那爾西這邊來還不夠……那爾西給我一劍,哥哥突然很懷念重生水池的水溫。」修葉蘭的眼睛已經失去聚焦。

「他做了什麼?」直覺很準的弟弟,猜到了哥哥的反常是源自於哪個關鍵人物,態度瞬間一變。

「啊……那爾西,我求你不要問了快給哥哥一劍,送我回重生點!」眼睛突然清亮起來,意識到自己恍神說出了不得了的話,修葉蘭所幸破罐子摔碎地胡言亂語,要求那爾西把自己砍掉重練。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逃避!重生了還不是要面對一樣的事!快點跟我說那傢伙對我哥做了什麼!」

「那爾西……事情是這樣的……」

修葉蘭娓娓道來的事情,其實也不算是小事,也不算是大事,只能說是一件由上個月飲酒聚會發生的事情,引發出來的誤會:

在東、西方城大戰過去後不久,金侍從米重那邊聽取了許多有關范統的英勇事蹟,從那時起,就對於范統有深不可測的崇拜。

而在范統又從他的世界回來到幻世以後,經歷了一些波折,修葉蘭變成梅花劍衛這些事情金侍都是知道的,事情的發生,就在修葉蘭上個月去參加東方城舉行的茶會。

說起來,茶會一般是不會有所謂的酒精飲料,但因為那天珞侍的心情不錯,便命令人搬來幾箱的酒精飲料。修葉蘭就是在金侍向范統不斷敬酒的過程中,幫范統頂替了很多杯,最後,自己喝多了。

也因為酒是金侍灌的,所以最後是珞侍命令金侍和范統將修葉蘭帶回東方城的外交使館,而事情就在金侍把修葉蘭送回大使館的時候發生。

當時,范統也有點喝多了,走路並不是很穩,但攙扶一個昏醉不醒的人還是有一定力氣的,千杯不倒的金侍更是沒有這個問題。就在回到大使館的大廳時,修葉蘭恢復了一點意識,掙扎著不讓范統和金侍幫忙,顛三倒四地往自己的房間裡去。

金侍不放心跟了過去,范統則因為修葉蘭的掙扎讓自己的頭更加昏沉,便扶著牆留在原地。

而金侍進去的時候,看見的是將自己衣服一件一件脫下的修葉蘭。

「范統嗎……幫我脫一下……這帶子纏住了……」

「梅花劍衛,您只剩下兩件……不太好吧?」

「不管……我熱……」繼續拉扯自己了裏衣,最後,他解開了裏衣的帶子,往來人臉上一砸。

「……。」活那麼久,還沒被人家的衣服帶子砸過的金侍,就這樣撿了滿地的衣服愣在原地。

「范統……今天要一起睡嗎?」幾乎拉開自己最後的衣服,修葉蘭摸到了床上棉被後,一邊喃喃。

「……什麼?」金侍好不容易緩過情緒來,就又被下一句話砸到不知所云。

「范統……」

「梅花劍衛,你跟前輩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只是,您可以別再脫了嗎?」

 

修葉蘭的記憶就到這裡為止,大概是醉到昏睡過去以後,還隱約知道對方可能不是自己念著的那個人,畢竟,口口聲聲都是梅花劍衛,還沒有反話,就算睡過去不知道,醒來以後一回想就清楚的……

明明對方只是撿了自己一地的衣服,為什麼早上起來自己一絲不掛躺在床上卻在旁邊有整理好整套的衣服……

最後果然脫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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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短篇,珞侍的茶會我後來把內容給屏蔽了(欸)

想說縮減一下不必要的部分,去蕪存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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