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凌越千里

〈老師的秘密〉不死川實彌X富岡義勇

設定：鬼滅學園。

國中生教室的下課時間總是很吵雜，具體可以分成一小部分學生不太一致的讀書、睡覺；部分男孩在十分鐘裡的躁動跑跳；以及女孩子湊在一起的閒談……

「悠奈，你有打算送給富岡老師麵包嗎？我們這邊清單上有這些口味哦。」

「……你確定富岡老師喜歡吃麵包嗎？」

「他的午餐不都是麵包配牛奶嗎？一定是喜歡的。」

「我怎麼覺得富岡老師吃的只是餐前零食啊……前幾天在體育館那邊……好像就沒吃完。」

「悠奈！你的意思是富岡老師食量很大嗎？哪來的情報啊！富岡老師還會換位置吃午餐嗎？」女孩激動的拍桌，發出很大的撞擊聲。

「……不，我也沒看清楚，但是教師節我應該會送卡片吧……」拿出抽屜裡買好的小卡，上面標上了各科目的小貼紙。

「哇……你每一科都要送卡片啊？」

「……除了數學。」

「啊，悠奈很不擅長數學呢……不死川老師也很兇……」

「是啊……今天午休還要去加強，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寫卡片了。」

「哎呀……那還真是糟糕呢……」女孩們的對話很快就在鐘聲響起時告一段落，更多的後續只能等下一個鐘聲來臨。

一直到午休時間，五十嵐悠奈拿出午餐便當盒和數學作業本嘆氣，和幾個好朋友揮手表示今日中午無法一起吃午餐以後……她抱著便當和數學課本、作業本，頹然走向教師辦公室。

「報告，我找不死川老師。」輕輕推開門，午休時間，教師辦公室裡沒有幾個老師，連找她來的數學老師都還沒進來辦公室。

「五十嵐同學？你怎麼沒去準備室裡……啊，被伊黑老師拿去補考3-A了啊。」

「不死川老師只說來辦公室找他……也只有我一個。」

「只有你要輔導？那你先坐我的位置吧。」溫柔的生物老師正在吃午餐，粉色的便當盒裡還有大部分的飯菜。

「謝謝胡蝶老師……我先在不死川老師的位置旁邊……」

「噢，那恐怕不行，不死川老師另一邊的位置是伊黑老師的。」

「……我去隔壁那個空桌子坐吧。」化學科教師滿桌子的精密儀器讓女孩卻步，四處看了看，她決定在另一邊的空位落座。

「好的，坐在那裡確實不會被影響呢。 」胡蝶香奈惠說著，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教師辦公室總是有莫名的壓抑感，打開作業本看了兩回，還是看不懂的線性函數，五十嵐悠奈決定趁老師還沒來前先吃自己的午餐。

沒想到，在她打開便當盒的時候，一個聲音冷不防從門口傳來。

「來了啊。」

「不、不死川老師好……」

「嗯。你先吃飯。我去抓另一個。」不死川實彌在辦公室掃了一圈，從自己的抽屜裡隨手拿了兩張餐巾紙，放在桌上，又掃過作業本上的錯題。

紅筆刷刷的聲音讓五十嵐悠奈胃口盡失，但還是拿出餐具，準備吃午餐。

「你等等吃完飯把課本六十七頁的公式定理看一下，我抓人回來再解決你。」

「……好。我要開動了。」

不死川實彌去「抓人」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很快地，他的肩膀上就扛著一個全身藍白色運動服的人回到辦公室。

是正在「吃午餐」的體育老師富岡義勇，但原先應該咬著的麵包，現在卻在數學老師的嘴裡，而且只剩下一小截。

等到不死川實彌囫圇咀嚼完以後，他才把人從肩膀上放下來——就放在五十嵐悠奈旁邊，桌上有擺設幾本保健體育課本的位置。

「哎呀……你們的戰爭還沒結束嗎？」生物老師笑笑的問。

「還早，真是氣死人了。」

「不死川，有學生在，你冷靜一點。」富岡義勇被放下來以後，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而全程看見這景況的五十嵐悠奈則一動也不動，她甚至還忘了嘴裡咬著的半塊玉子燒。

體育老師被傳說中的生物老師老公、很兇的數學老師扛進辦公室，而生物老師在笑？富岡老師是他們的寵物嗎？主人還搶寵物的糧食？

腦子裡不著邊際的想著這三個人的關係，一聲重物落下的聲音就突然把女孩的意識拉回現實。

砰。一個三層高的、只有準備年菜才會出現的「重箱」放在富岡老師的桌子上。

「富岡，吃飯。」不死川實彌耐著性子，又拿出一份筷子，放在富岡義勇的手裡。

「……煮太多了。」

「吃不完的一半是我的，快吃。你也是，快點吃完，六十七頁的定理我重新跟你講一次！」不死川實彌說著說著，就拉過一張椅子，把椅子插進富岡義勇與女孩之間的空位。

不死川實彌大馬金刀的坐在兩人之間，卻有距離上的差異——椅子離學生還有一步之差、反之完全貼著富岡義勇。

一隻手扣住富岡義勇的腰部，另一手輕鬆打開便當盒：分作三層的盒子看起來很華麗，其實只是把食物分成了兩個便當的樣子。

中間一層則是各種水果切片，還有果凍之類的零食點心。還有一個奇怪的小空碗。

不死川實彌接著往富岡義勇最大的抽屜裡拿出一個保溫杯。往特意留空的小碗，倒出一碗味噌湯。

「開動吧。」

「……我開動了。」富岡義勇用筷子挑起一小口米飯，慢吞吞吃著眼前配菜下足功夫的便當。

「每次看都覺得很有趣呢……五十嵐同學，你吃完了嗎？」胡蝶香奈惠笑笑，她已經吃完午餐，正在沖泡一杯綠茶。

「啊……吃完了。」隨手把吃到剩下兩三口的便當盒蓋上，女孩用課本擋住自己的視線。

「吃完了啊，先看線性函數那一頁，我有一隻手不方便，你課本拿過來一點。」

富岡老師是什麼不壓著吃飯就會亂跑的小朋友嗎？內心無限吐嘈，女孩聽從指示把課本遞給老師。

「你看看，這裡我上課明明就有提過，特別注意線的變化和位移a點的位置……」拿到課本，紅筆指點，此時的數學老師又是那個印象裡的數學老師了。

在聽完講解以後，女孩訂正完作業本上的錯誤，又多領了兩頁習題的作業，才回到教室。此時，午休時間還有十分鐘……但五十嵐悠奈卻一點睏倦感也沒有。

……多買一張卡片給數學老師好了，一方面要教很難的數學、又要照顧富岡老師的午餐，真是辛苦了呢……。

午休結束後的修整時間，女孩搖了搖旁邊的好友說：

「理子，我覺得你們不要送麵包比較好喔。」

「嗯？悠奈你去辦公室算數學就看到富岡老師的午餐了？」伸伸懶腰，睡眼惺忪的女孩有點難以理解好友的話。

「不是、呃、也算是……我只是知道，如果送麵包的話，不死川老師連教師節都會很辛苦。」

「什麼跟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但老師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奇妙。」拿出下一節課的課本，女孩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

「噢，這節是公民課，希望我別睡著，好睏。」鐘聲未響，高大的老師就走進教室裡，整理黑板上的粉筆。

在下午第一節課鐘響以前，教師辦公室裡還有幾句對話沒有被學生聽見。

「富岡，你差不多也該認清現實了吧？」快速解決自己那一層便當飯菜，不死川實彌咬著最後一個章魚香腸，還不忘拿餐巾紙擦去富岡義勇嘴角黏上的飯粒。

「那我只好明天再吃麵包了。」

「就跟你說午餐是不可能有鮭大根的！你前一晚不是已經吃很多了嗎？」

「嗯，可是沒有鮭大根，吃什麼都一樣，麵包還比較便宜。」用叉子戳著小果凍，不死川實彌有特意做得小一點，讓富岡義勇可以一口吃一個。

「......今天的章魚香腸不好吃嗎？」把兩個空盒子裡的裝飾格用紙巾擦過，不死川實彌將剩餘一點的味噌湯喝完。

「好吃。」

「那玉子燒呢？我今天做的是鹹口的。」

「好吃。」

「那明天午餐換做小飯糰行嗎？」

「內餡有鮭大根嗎？」

「......我該去上課了，你慢慢吃。」不死川實彌說著，拿起一片柳橙片咬著，就把便當盒疊回原樣，只留一層的零食水果在富岡義勇桌上。

「哎呀呀......不死川君還要多努力呢。」胡蝶香奈惠喝完綠茶，拿出一個生物課教學標本，笑吟吟的說道。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