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凌越千里

我沒有玩《食物語》，所以一切的ＯＯＣ都我的鍋。

看完親友的《心之所向》以後，很想寫花枝亂顫的飛龍，所以就寫來當親友的聖誕節禮物了。

因為我自己也沒有玩遊戲的關係，所以沒玩遊戲也能當成「不良少年X學生會長逛學校校慶活動。」這樣閱讀。

背景設定：借神田優《心之所向》設定。(已徵求神田優同意)兩人已穩定交往的高中生二年級時期，不良少年飛龍Ｘ學生會長俞生。

時間點：接在兩人原文裡，「那台學生會室的車」以後的「校慶活動」。

校慶前置作業在學生會長俞生的責任感支撐下，萬事俱備、只剩下校慶當天各社團、各班級如何表現的「東風」了。所以，每一個班級都很認真在做事前準備、安排人員在當天活動上的輪班，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飛龍，校慶那天班上的輪班表，你填一個時間吧。」身為學生會長的俞生，拿過班長傳遞下來的表格──比起帶著不良少年形象的飛龍，柔和的學生會長是班長比較敢接觸溝通的對象，也因為兩人的座位就在前後，俞生接到表格就下意識往後轉說道。

「唔……我們班的活動是辦什麼東西？」

「聽他們說是女生負責準備糕點之類的點心販售，所以男生負責外場服務，人數分配上，必須要輪班，你選好了嗎？」

「這種窮忙碌的事情……隨便都好吧。」

「如果不想忙碌，那就是午後的時間了，那時客流量沒那麼多。」

「那就請學生會長幫我決定一下時段，最好是和你同進退的，校慶活動也要好好休息、來個小約會了吧，會長？」

「班長說我不用輪班，因為學生會那天早上也有一點事情要處理……不過，午後的時間，我應該有空可以和你稍微逛逛的。」聽見小約會，學生會長難得猶豫了一下，畢竟上午的時段，是活動剛開始，想必是比較忙碌的時間，要是讓飛龍為了配合自己忙碌一整個早上，他也有點過意不去……

「這樣就好辦了啊！」拿出一枝筆，在上午輪班的時間，飛龍寫下自己的名字。

午後暖陽，伴著對校慶活動的期待，映著每一個青春的靈魂。在校慶活動以前，學生的各種天馬行空，都在合作討論中烙下定數。

校慶當天。

身為學生會長的俞生不意外地需要應對校內外長官嘉賓的動線安排，一直到中午之前，他才擺脫那些早已經脫離校園、卻不得不找各種理由，來到學校參觀的高層督導與那些督導的夫人們。

平時也沒看這些人這麼關心學生活動啊……這樣想著的俞生，陪著幾個拿名牌包的女士，信步踱在熟悉熱鬧的校園裡。女士手挽著俞生，沿途隨意把玩學生設計的小物──顯然接觸過多高奢，對於這種簡單的學生作品興趣缺缺。他們更有興趣的，是東海集團未來的接班者是什麼模樣。

但眼前的俞生對他們來說又缺了一點「肯定」感，畢竟，他只是養子，和集團裡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在這個空桑高中裡，又是個風雲人物，這讓他們不得不刮目相待。

雙方都留著心眼，交談的內容也越來越空泛無物。

「唔……學生會長也應該會想要回自己的班級吧？送我們回到督導的辦公室就好了，這校園太大，人家走不回去呢……」

「好的，夫人這邊請。」

至於在教室接應客人的飛龍，則正因為女學生們的尖叫聲忙得不可開交。那還是只有自己在這裡，要是俞生穿上這一套……想想可能連自己都要加入尖叫團成員了。

這衣服的構造到底怎麼設計的？

飛龍穿著以紅色和白色為主體的衣服，嚴格來說上衣的主體只有白色背心、過於貼身的尺寸讓胸肌和左手肱二頭肌的肌肉線條特別明顯，與一頭紅髮相互呼應的，還有右邊的紅色外襟，搭配著白色寬袖的設計……整體來說，這樣的穿著連飛龍自己都覺得很帥氣。

只是……「不就是賣個餅需要穿成這樣嗎？背後這個翅膀是怎樣？誰想出來用鐵作的？揹著都重死了，這樣還要我怎麼拿盤子！」飛龍覺得自己都快噴火了，而事實上他也真的把抱怨說出口。

他周圍的一圈女生，因為他的怒火瞬間噤聲，雖然也因此不敢靠近飛龍，但她們卻忙碌的用手機無聲快門記錄著飛龍的一舉一動。

「飛龍，你今天穿得真好看。」學生會長征愣的話，如海浪輕拍過被太陽烤過熾熱的沙，也打在飛龍暴躁的脾氣上。

「俞生！？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我換班時間到了嗎？等我一下。」

「原來角色扮演餐廳是這麼一回事啊……」俞生好奇地拉開飛龍右手的紅色外襟，發現裡面的皺褶全是一針一線縫上去的，連著飛龍身上的白色背心。

「俞生，別亂摸，我最裡面可是真空的。」飛龍壞心眼地靠在俞生耳邊輕說，引來學生會長染紅耳際的反應後，他又向外面那圈女生的其中一人喊道：「喂，那邊那個，你有準備學生會長的衣服嗎？」

「啊……有的。」摀著嘴，女孩慌張的跑進教室隔開的一個換衣間，拿出一套藍色與金色的厚重服飾：「雖然知道會長您很忙，但、但請務必、收下這套同學們縫製的衣服──」

「可是我……」不是說不用顧班上的活動？

「不用顧班上的販賣沒關係的！飛龍也是，輪班的時間到了，可以休息！我、我、我這就去找人來換班──」女孩像是用盡力氣一樣的說話，然後也不等俞生有沒有答應要換上衣服，就跑進人群裏面不見了。

「……欸？」這是要他換上的意思？

「哇，這顏色好，我剛剛穿的時候也費了一番功夫，俞生，你這套……我們去學生會室換吧？」飛龍的暗示不言而喻。

紅著臉點頭，抱著一堆衣服的學生會長領著背兩個金屬翅膀的不良少年，往學生會室前進。

學生會室的門關上，落鎖。紅髮少年就按耐不住，將人包覆在羽翼之間不斷親吻──

「等、飛……」興許是被對方溫熱的體溫包圍，又或者是巨大的翅膀帶來的安心感，俞生任由飛龍吻得喘不過氣，才勘勘抱著衣服落坐在學生會室的辦公椅裡，輕輕喘息著。

「換衣服吧，我順便把這個翅膀放在這裡，這玩意兒太重了。」

「……要換嗎？」

「難得校慶活動，就別繃著學生會長的神經，好好在校園裡玩一下？」拿過衣服的其中一個擺飾，上面的魚形紋路伴著流線，飛龍一看見這套衣服，就下意識很想讓俞生穿上──比起自己這一套帶來的驚艷，湛藍色的搭配一定更適合俞生──當然，不許其他人看見，滿足自己欣賞就好。

「唔……好吧，那你也陪著我一起穿吧。」俞生也領著一堆衣服進入學生會室的更衣室裡面換。

「那當然，但我把翅膀拿掉吧。」拆解著衣服上的裝置，飛龍小心擺弄著，將翅膀架在三人坐的沙發兩側，飛龍大爺式的坐姿直接坐在沙發中間，靠著翅膀等著俞生換好衣服。

當俞生從更衣室裡出來的時候。飛龍覺得：加入尖叫團一員根本是一種失禮的行為，這是哪來的神仙啊！這套衣服也太合身了吧！

而他現在，除了呆愣看著俞生的衣著，還想更失禮的事情。

瀆神。

「飛龍？不好看嗎？我覺得還不錯呢……」不對稱的翻領設計，煙藍色的外套襯著裡面的深藍色的襯衣。滿是魚水相戲的金色線紋在俞生舉手投足間靈動著流光──那魚紋在飛龍眼底像是活得一樣。

「俞生，我們下午別去校慶活動了吧。」握住俞生的手，他引導著那雙戴著金紋手套的手，撫上自己炙熱的部位。

「……飛龍，可是外面……」小情侶之間的互動有多容易野火燎原，俞生前幾日才在同樣的空間裡體會過，眼下外面的熱鬧環境，隨時都有人在門外走來走去，飛龍不要臉，學生會長還想要。

「你知道該怎麼做。」低沉好聽的聲音磨在通紅的耳邊，如同惡魔的低語，俞生原以為這雙金屬色的翅膀是天使的羽翼，沒想到，是另一種蠱惑。

當神祇雙手染上汙濁的時候，飛龍喟嘆著親吻為他墮落成海妖的俞生，待熱度稍微退下，兩個人才重新整理好衣服，走出學生會室。

四周驚嘆的呼聲讓俞生有點不好意思。

「嘖，果然還是不該讓你這樣出來。」

「沒關係，校慶活動嘛……而且，飛龍也很帥啊。」礙於校內，他們沒有牽著手，俞生走在飛龍前面，一藍一紅的身影穿梭在群眾裡面，縱然衣著顯眼，亦不過是浮生驚鴻一瞥的光華。

兩人在校園裡隨意走動。隨著時間，俞生也漸漸不太介意四處的呼聲與女同學們的尖叫了，畢竟在他眼裡，飛龍才是更奪人眼球的那一個。

「飛龍，有個地方我有點好奇，你可以陪我去嗎？」走到體育館附近，是運動社團在校慶活動的空間申請：俞生在活動企劃書審核時，發現這是由四個運動社團和一個美術社團，聯合舉辦的一個大型共同活動──此次校慶當然也有兩個班級合開的活動，但一次有五個社團共同人力，想必是很複雜的規劃，所以學生會長很仔細地看了企劃書，也引發了他當日特別想來參觀的興致。

「那就走啊，是室內嗎？這附近是美術教室，美術社這次有特別做什麼展覽嗎？」飛龍的想法很簡單，以俞生的氣質，想參觀比較文雅清淨的東西很正常，當然，俞生要陪著自己瘋狂也沒問題，只不過這是校內活動，俞生不太會選這種的。

「是室內，但是，是在體育館。」俞生張望著眼前巨大的場館，場館外熟悉的體育館匾額被其他同學用另外的木板重新畫過一樣的字取代，上頭還有逼真寫實的巨大蜘蛛裝飾，還有木板裂開的紋路；而門口原本乾淨整潔的地板，滿是逼真的血漿顏料潑灑過的痕跡，試圖還原乾涸氧化，那血跡的顏色還不是鮮紅的……

順著俞生的目光，飛龍當然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布景。

「嗯……好啊……嗯。」但他的眼睛瞬間失去高光。

「飛龍？你是會怕嗎？」俞生發現戀人的反應不太對，珊紅色的眼眸略有遲疑。

「怎麼、怎麼可能啊！不過就是鬼屋或是驚嚇屋嘛！都是同學做的東西，不是真的、能有多恐怖？」

「……那，你能保護我嗎？」學著剛剛陪逛校園的督導夫人的動作，俞生挽過飛龍的手臂，抬眸看著比自己高一點的飛龍。

俞生，空桑高中學生會長，突然覺得他的戀人在某些方面，可能有點可愛，而他還想看看，戀人能有多可愛。

「走！進去！我來保護學生會長！」受到俞生美顏衝擊的飛龍打起了信心，昂首跨步進入連玻璃大門都被換成古老對開木門的體育館。

「吱呀──」難聽的木門開闔，在兩個人進入的時候，俞生覺得自己多撥了點預算到這個場館真是明智的決定。眼前漆黑看不見的空間應該是用黑色布幕隔開的，不遠處還有剛剛藉著門口的微光看到的門──要想清楚這裡平時可是空曠的籃球場地啊……地上沒有完全遮好的場地線被黑色的膠帶布置成引導的路標，本來就加入螢光塗料的場地線，在全黑的環境裡，正微微反著青光。

真會利用場地優勢。

現下的空間裡，一個比賽用的裁判桌。上頭有一個盒子，用螢光漆寫著幾個字：「隨喜投入，虔誠者投入兩百元，將受到保佑，偷竊此箱或沒付錢者，將直接墮入地獄。」

這到底是要人給錢還是不給錢啊？怎麼感覺不給錢比較刺激？

「你在找什麼呢……」一個清脆的女聲猝不及防的從背後的布幕傳來，俞生挽著的手抽動了一下，因為距離接近，他能感覺到飛龍突然加快的抽氣聲。

「飛龍，你有零錢嗎？我這邊只有五百元。」

「給……給你。」飛龍摸了摸口袋，隨便掏了幾張紙給旁邊的人。

「……。」藉著微弱的光線，俞生拿到手的，是幾張千元鈔票。

這幾張要是都投進去，飛龍這星期還有飯錢嗎？

「也沒說不能找零，那就只能這樣了……」冷靜的俞生決定把自己的五百元投進箱子裡，然後摸索箱子裡的零錢找零。

當俞生的手伸入箱子的時候，那個清脆的女聲又響起「你在找什麼呢……」

「零錢。兩個人，我投了五百，請給我一百元找零吧。」箱子裡面還有別的東西，感覺紙張好像都只有一點。

「啊，是會長嗎，好的。」那女生辨識出俞生的聲音，連忙從布幕後面出來，隨著黑布擺動，一個頭上綁著血跡繃帶、穿著豔紅色旗袍、還拖著一根假鐮刀的女孩走到桌子後面，靠著另一層布幕。

她掏了掏箱子，拿出假眼球、腸子之類的東西，拿到了一張有點濕漉漉的百鈔給俞生。

「希望會長別介意，零錢有點被裏頭的東西弄濕了，我們收銀以後就會把箱子裡只留下一點零錢，這也是防止有外來人士會直接抱走箱子……」

「嗯，做得很好看，準備活動辛苦了。」透著微光，俞生看清了這個女孩的容貌，是同班的美術社的同學。

「好的，也希望會長和飛龍能玩得愉快。」女孩輕聲笑著，收下零錢的俞生再抬頭的時候，女孩的頭瞬間往一個奇怪的方向折曲，另一個殘破的聲音同時傳來：「你們、知道我的頭去哪了嗎──那個賤人偷了我的頭──那是我的──」

「靠啊──」飛龍是被聲音一嚇，就直接罵出髒話。

「哇……」而俞生還有心情欣賞這過於逼真的道具，然後輕輕笑著說：「連我都有點被嚇到了呢。」

應該是在我低頭的時候就從布幕裡換了假人機關……

不過，「飛龍，你還好嗎？」身邊的人從剛才好像就沒有睜開眼睛。

「還……還行！」

「吱──碰！」隨著身後的木門突然發出大聲的聲音，猛然抓緊俞生的飛龍往深處跑去──

「行、我沒問題！走吧、走、你、你不是、要參觀嗎──」

看來，是被嚇得不輕啊……看著戀人張眼瞪著地上的螢光標記快步拉著自己前進的樣子，俞生在有點愧疚又有點壞心的想法裡，配合著飛龍前進的腳步。

果不其然，當下一個房間裡，巨大的毛絨蜘蛛從天而降，飛龍的反應就和俞生最近在看的某本原文小說裡面的角色一樣，又叫又跳的。

「靠！這是地球上能出現的生物嗎！別過來啊啊啊──」

下一個迴廊，是一堆人骨堆在地上，頭上還有個斧頭、滿臉是血、伴隨「咖搭、咖搭咖搭咖搭咖搭」腳步聲、穿著木屐的屍體，快速撲過來。

「操！死了就不要起屍！」一拳揮過去的飛龍直接打在那個人身上，屬於血肉之軀的悶哼，讓俞生忍不住停下腳步，放開挽著飛龍的手，查看扮成屍體的同學有沒有受傷：

「呃，要不要緊？」

「不、不要緊、我有穿著防護的道具。」「斧頭人」拿出衣服裡面用木板做成的簡易防護──在飛龍一拳攻擊下，那片木板直接變成兩半。

「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會痛得話，建議還是去一趟保健室看看。」

「沒關係，會長，你快去追你的同伴吧。」斧頭人頂著腦袋上的斧頭，從地上爬起來，往後面的布幕裡走去。

此時的飛龍，攻擊完斧頭人以後跑到下一個房間裡面驚聲尖叫了──飛龍當然沒有忘記俞生還在前一個房間，但滿地骷髏實在是太恐怖，也讓他沒信心往回走。

眼下除了用髒話罵著伸過來無數的血手，進退不得的飛龍只好選擇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然而，這樣的方法在一隻手輕輕地爬上沒有外掛的左手時，略為冰涼的觸感讓飛龍崩潰的大叫了──

「你們別過來了啊啊啊啊俞生你在哪裡啊！」

「飛、飛龍？」手的主人，同時也是罪魁禍首的俞生，看著哭出來的飛龍，輕聲喚著名，示意飛龍看看自己。

黑暗中依然泛著流光的魚紋，此時襯得俞生晶晶亮亮的，飛龍拉過人的手，直接用力抱住俞生，然後又把懷裡的人轉個方向，靠在俞生背後、把頭埋在他的肩頭，不讓自己的醜態被俞生看見──即使俞生什麼都看到了也一樣。

「嗚……我再也不敢褻瀆神仙了……」

「你在說什麼呢。」輕輕握了握飛龍的手安撫，俞生領著飛龍來到下一個房間。

走到這裡應該就是體育館的舞台了吧？

看著階梯，認出來是集會報告時會經過的位置，學生會長引領著身後那人的步伐，來到最後的大房間──體育館的舞台。

只是，寬闊的舞台被打造成狹窄的模樣，俞生發現階梯的高度似乎延伸了好幾階……是用體操用的軟疊高的嗎？還是跳箱？走到最高層，兩旁還矗立起了被畫成木樁的排球網架，隨著粗細不同，看起來還有羽球網架混在其中，然後是拔河專用的繩子綁過了每一根網架──低頭是美術社最精心的畫作：

只有三十公分寬、隨時破敗的吊橋橋面與橋下看不見的深淵。

清楚知道這可能是用裁判桌或課桌椅擺成的高度，但俞生見到這樣的做工也忍不住為這樣的發想設計感到佩服。

畢竟，兩個高中生走在兩張桌子疊起來的高度，確實會有點搖晃的不安感，還有，仿做成吊橋的一切，明明都是平常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因應場景，與剛才不斷的驚嚇，這最後一關，還真是把人的恐懼感玩到最高峰。

「咖搭。」由遠而近的木屐聲音，讓飛龍好不容易被安撫的情緒又提了起來。

「飛龍，聽過吊橋效應嗎？」

「咖搭，咖搭。」

「……別在這種時候還要提什麼課本的東西──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跟了過來，我們快點出去好嗎？」

「咖搭。」

「嗯，好的，那跟緊我的腳步吧。」見俞生一步一步踩在畫好的木橋面上，底下是課桌輕微搖動的感覺。

飛龍在「吊橋」上只和俞生距離一階的位置，他把雙手搭在俞生肩膀上，除了橋面，目光所及就是滿眼的魚紋流線。

飛龍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已經大到連俞生都能聽見了。

待俞生走到最後一階時，發現接著來時一樣高度的階梯，轉身滿眼笑意望著飛龍說：「飛龍，我們走完了喔。」

吊橋效應什麼的，應該不只有這樣。

恐懼是真的；心跳，也是真的。

走下階梯正好是接著體育館的緊急逃生出口，也就是體育館側門，打開門的刺眼光線，讓兩人忍不住瞇了瞇眼，度過一段視覺暫留。

飛龍拉著俞生到側門轉角、廊柱遮掩的位置，捧起學生會長的臉不停親吻。

「你嚇壞了呢……」幾個親吻之間，都是俞生輕輕柔柔的笑意，飛龍堵氣似的又順著話多親了幾下，才放開俞生。

「學生會長，欺負同學好玩嗎？」眼角還帶著淚痕，飛龍覺得今天的自己真是遜斃了。

「沒想到你會害怕成這樣，剛剛的一切都當作吊橋效應就好了喔。」

「才不是吊橋效應！我和你之間！不是吊橋效應。」又抱住學生會長，飛龍想起剛才看見的畫面，伴著自己快速的心跳，以及俞生回眸的妍麗……那才不是吊橋效應呢！

「嗯，不是。」拍著飛龍的背，俞生覺得今天的體會很有趣。

「會長，你下次能不審核這種項目嗎？」突然意識到所有校慶的項目都是懷裡的人一手通過的，飛龍覺得身為學生會長的戀人，應該有點特殊的待遇。

「……不行吧，要尊重大家的想法喔。」

「那你下次叫他們別弄得那麼恐怖也不可以嗎？要是再讓我遇到一樣的東西，我就、我就只能報復在你身上了……」用下身頂了頂，飛龍的意思很明白，而回應他的話，是俞生用微涼的手指，在裸露的肱二頭肌上輕點滑動的觸感：

「那你想怎麼報復呢？」

方才懺悔過不敢褻瀆的神祇，轉瞬成耳邊魅惑的妖精。靈動的魚晃著眼，飛龍覺得，這吊橋效應持續的感覺，似乎會令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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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希望他能感受到我推他實義坑的快樂。((等等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