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那爾西X范統

 

●背景:第一部卷外。

●范統因情節發展「無反話」。

那爾西給范統的印象就是身體不是很好的美男子。興許是自己的武器總是「體虛金毛」、「身體很弱的金毛」的稱呼那爾西,讓范統對於那爾西身體不好這件事的印象一直沒有變過。

他很清楚那爾西身體不好的原因:來自天羅炎造成的永久靈魂損傷。雖然有即時用王血治療,可是靈魂的損害是永久不可逆的。

偶有一次的詛咒研究會,那爾西出席了,帶著一堆公事。他靜靜坐在圓桌的一角,范統只覺得帶他出席的人很糟糕,就不知道那個糟糕的人是月退、還是修葉蘭……又或者說,除了月退以外,范統情願帶那爾西一起出席詛咒研究會的人是修葉蘭。

詛咒研究會的成果雖然出來了,但施放一次就要四萬串錢。即便是西方城少帝願意,范統也不願好友變成「昏君」。所以,後來又繼續幾次的詛咒研究會,他多多少少還是配合作為實驗體以利研究成果進行。

 

這一次,輪到月退來施放研究出來的邪咒。

當范統配合月退的要求、站在被施放者的位置時,范統發現他的視線方向,就正對著那爾西。范統覺得自己分心一點,比較能減輕面對邪咒的壓力。所以當他站定位置,看著那爾西低頭處理文件時,他的腦袋裡面還飄過一些沒營養的想法:「我面對那爾西的意思、是月退背對著他施放邪咒比較不會有誤傷嗎?」、「那爾西今天的瀏海還是一樣斜分……」、「這麼忙到底是誰要他出席這個研究?那份文件的內容是什麼啊……」

月退看他站好以後,說了一句冗長的咒語,范統只見一陣光打到自己身上,再睜眼的時候……他發現……他的眼前是一份西方城的公文。

我只是說好奇一下,怎麼還真能看到公文啦?

「……范統,感覺怎麼樣?」

「感覺還好,沒什麼事情發生啊。」我下意識回答,發現說出口的話不是反話後,抬起頭,卻看到「我」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而這視角……對、公文……我的衣服是紅色的……那面前這個人是……

「那爾西,你怎麼回話了?」

「……」一時之間,沒有人回應月退的疑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爾西、不,穿進「我」的身體的那爾西,臉色難看,的看著那爾西……也就是穿進那爾西身體的我。

「嗯?怎麼了嗎?不對,你……是那爾西啊?」月退突然察覺到什麼,用力抓過「我」的身體,仔細看了一下眼睛的部分,確定了身份。

先不說你到底是怎麼確定的,你突然暴漲的殺氣快收起來!現在的范統裝的不是范統,不知道能不能重生啊!

「剛剛那個邪咒,是怎麼回事?」「那爾西」似乎很習慣這樣的殺氣,拉過自己的衣領,他整理了一下外褂。

「就是一張改變反話的試驗品,唔……那爾西你還是換回來比較好,對著范統的臉,我好不習慣啊。」

「你自己弄出來的我要怎麼換回去啊?邪咒呢?再試放一次!」

「好啊,那爾西你別動啊。」又是一陣咒語和閃光,但范統再次睜眼,情況並沒有變化,他的眼前,還是他的身體,表情也更加難看了。

……我是知道我在一群帥哥裡面不出色,但那爾西你平常也沒做過這麼難看的表情吧……

其他人見狀,這才開始頭痛……

「靠,失敗就算了,現在好了,把兩個人互換,還變不回去,那爾西是原生居民不能殺,該怎麼處理啊?」矮子關注的重點總是很奇特,如果新生居民失敗了,就直接殺掉重生、手法一乾二淨……反正靈魂重塑後,身體上的邪咒就會隨著舊的身體消失,確實是個很好的辦法。

「鬼牌劍衛你可以退下了。你跟我過來!」「那爾西」說道,臉色難看的抓起「范統」,就往門外走去。

「拿出你的拂塵,把這件事情解決了。」「那爾西」將腰間的拂塵拿給「范統」,順手又撥了一下自己有點凌亂的頭髮。

「……阿噗,現在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先不說看著自己的臉幫那爾西的身體撥頭髮這件事有點詭異,那爾西果然是暉侍的弟弟啊……都很自戀。

『唔……范統怎麼……』拂塵突然變成人型,衝著范統罵道:「你怎麼變成體虛金毛了啊?可以選擇變強一點的身體嗎?」

「……現在重點不是那個強不強的問題,你能想辦法把我和他的靈魂變回來嗎?」那爾西連忙提出要求,也讓拂塵仔細瞧了瞧兩人的變化:

「唔,這看起來只是一個邪咒……這個放著不管也沒問題。過幾天就好了。對了,這幾天,本拂塵就待在體虛金毛的范統旁邊,變成范統的體虛金毛不是本拂塵的主人,本拂塵不管。」說罷,噗哈哈哈又變回拂塵,輕輕落在我的手上。

「……過幾天?呵。」那爾西突然用范統的臉冷笑了一下,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臉,一臉陰沉說道:「那你接下來這幾天,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用我的臉做出這種天崩地裂的表情。」

「你以為我就想看到我的臉變成不良少年扭曲反派啊……」

「……進去跟他們說。」

那爾西又繼續拽過范統,進入本來的房間。

「你們兩個剛剛就這樣跑出去,我們在室內只看到阿噗晃出來一下,怎麼,有辦法解決了嗎?現在那爾西還是那爾西嗎?」珞侍緊張的詢問。

「暫時的現象,范統的武器說過幾天就會換回來。」

「看著好不習慣,好奇怪啊……對了,修葉蘭呢?從剛剛開始怎麼就沒聽到他的聲音了。」珞侍四處張望,然後看到已經呆滯的梅花劍衛。

「修葉蘭,你給我回過神來!」那爾西用命令句,強制喚回哥哥的精神。

「暉侍?你還好嗎?」范統則用那爾西的聲音,叫著修葉蘭,脫口而出的稱謂,讓修葉蘭直接醒了。

「……不!范統!你別過來啊啊啊啊啊──」修葉蘭的眼裡,是看到自己的弟弟喊「暉侍」,然後是范統用一臉嚴肅的表情叫自己「修葉蘭」……反應過來的瞬間,他逃了出去。

「這是我頭一次看到修葉蘭這樣躲范統,這樣的交換,他怎麼比當事人還崩潰啊……。」珞侍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挺好的,看來這陣子,不用再預支薪水去找范統吃飯了。」那爾西愉快的下結論。

這位弟弟,你這樣結論有點蒼涼啊,你哥不就是在東方城工作,才會來找我吃飯嗎?現在你不趁機會和你哥吃個飯?

「不太好啊,那爾西變成范統,我該怎麼平常心的去找范統玩呢?還是我找那爾西出去玩?」月退的關注點顯然不太正常。

「我不介意你找我去玩,但是『范統』顯然不能代替我工作,珞侍,我先借走代理侍幾天,借到身體換回來。」那爾西說完,就隨手將他帶來的文件收好。

「嗯,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等等,你們就這樣決定都不用經過我的意見嗎?」范統很意外,珞侍居然輕易的答應了。

「你頂著西方城少帝的臉,也不好出入暉侍閣吧?綾侍會給你好臉色嗎?」珞侍直接突破盲點。

「……好吧。」范統被堵得無話可說。

「咦?除了換身體,反話也消失了呢。」月退顯然在意的還有這個問題。

「夠了,恩格萊爾,很明顯還是失敗了好嗎!范統,一起去傳送陣!」伊耶忍無可忍的大吼。

「……走了,回聖西羅宮。」就這樣,范統被眾人安排好了接下來幾天的去路。

 

幾日後,正如拂塵所說,兩人很快就換回來。而這段時間裡,范統充分感受到那爾西和記憶裡那個金髮小孩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毒舌的部分令人不敢恭維,身體的部分,應該也沒那麼虛弱。

光是看著那爾西頂著自己的身體,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的效率……范統就深有感觸。尤其自己還整天都是坐在一旁幫忙看書、查閱資料……順帶作為不引發皇宮混亂的角色:在有人進來的時候,負責冷著一張臉,念出那爾西交代的幾句命令:

「公文放著就好。」

「明天下午把細項列出來。」

「叫那個寫錯字的官員明天把這些錯字全部改過再送,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說起來,范統頭一次體驗當少帝,雖然命令句讓人有種奇妙的優越,可是當他看著那爾西繃著自己的臉站在一邊寫各種公文,他還是不免多管閒事的問:

「你……每天就是這樣生活嗎?」

「怎麼?你好奇?」

「我只是覺得暉侍和月退之前帶著你做的事情也沒錯,你應該多出去接觸人群……」

「接觸了又如何?我做過的事情並不能就這樣抹去。不要用我的臉做那麼天真的表情。」

「我的臉做嚴肅的表情也太有壓迫感了吧……」

「……要你管。」每次關於臉部表情的問題,范統總是能反駁自己,那爾西也不多做評論,畢竟他們照鏡子也能知道,自己的表情,確實很不搭對方原本的模樣。

「我只是在想,人生有些時候,如果是已經無法挽回的事,你糾結很久和放著不管,都是一樣的。你哥哥也是,月退也是……」

「哼……我現在不就是放著不管了嗎?」那爾西將筆放下,走近了自己原本的身體。

「你說的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情嗎?」范統對於自己的臉忽然靠近,有點適應不良。

「不是。我指的是,這樣換個身體休息一下也不錯,挺紓壓的。」

「……什麼意思?」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你還認為我體虛嗎?殿下?」

「你……我……你……到底……」突然被戳到自己一直以來在意的事情,范統還覺得自己的臉用這種表情說話很好看……頓時又覺得,這話對心臟有點不好。

「不管你心裡想的是什麼,那些問題,我早就無法不在意了。就是因為不能不在意,才接受一切,而這之中,也包含你。」

范統這時突然覺得有點可惜,如果是那爾西自己的臉擺出這種表情,早就不用擔心他的社交問題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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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換身體的老梗,避免又變成長篇,就這樣煞車吧。

在此說明:范統指的「事」,是那爾西已經造成的遺憾,他只是從旁觀者的角度,認為那些遺憾用超時工作來彌補也彌補不了,單純擔心那爾西的身體狀況而已。

 

但那爾西這邊,則是覺得范統對自己太害怕、也太多不必要的擔心了,他早就已經接受一切,所以工作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休息的方式。所以從那爾西的角度看范統,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冷豔少帝。但是體虛這個形象真的沒必要,他也沒那麼虛,所以特意提出來糾正范統。

至於讓他模仿自己的語氣命令部下,只是那爾西想玩范統,看他眼裡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最後,我承認,我只是想寫崩潰的哥哥。(在脫粉邊緣來回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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