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凌越千里

〈解藥在富岡先生手上〉不死川實彌X富岡義勇

這是個突然下大雨的日子。沒有太陽的白天，惡鬼最喜陰雨綿綿，牠們不會被雨水影響、反而會藉由雨水的濕潤、遮蔽血腥氣息，不分晝夜地肆虐在人類居住的村莊城鎮。

鬼殺隊的任務卻因為部分地區的陰雨天氣，出動了許多人員索敵，風柱‧不死川是其中一位連續出勤的隊士之一。透著雨水，稀血的效果有限，殺鬼的效率卻不減──惡鬼不斷試探的結果，就是行蹤暴露在獵鬼人眼中。

宛如老鷹抓小雞那樣，有多清晰，就有多輕易。

草鞋踩在地面上的接觸踢躂、惡鬼受到攻擊的嗚耶、全數融合在雨聲嘩啦的環境裡，等到雨水混著狂風洗淨塵埃……

「風之呼……哈啾──」偏了一點角度，風柱‧不死川在空中翻個筋斗落地，最後一隻惡鬼的首級也與身體分家。

「嘎──任務結束！休息！噶──雨太大了──吾輩無法稟報！」屬於風柱的鎹鴉在一處屋簷下的圍牆蹦跳，難以正常飛行。

「爽籟，等等吧……」走到屋簷邊躲雨收刀，不死川實彌抹掉一臉的水漬：戰鬥過程中大雨不停，讓全身的衣服幾乎濕透。

「哈……哈啾！」屋簷下的冷空氣侵入濕衣服裡，初春不穩定的天氣，就算是身強體健的劍士，不死川實彌敞開的衣襟也能感覺到幾絲寒意。

「風、風柱大人！請用！另外，在前面有藤之家，我們已經通知會有隊員過去休息！請風柱大人也前往休息！」所幸，對戰鬥場所進行復原工作的隱部隊跟在他的腳步後方，迅速遞上了一杯熱水和一條毛巾。

「謝了，我等等過去。」一口飲盡，帶著薑片的辛味讓不死川實彌皺眉。

用毛巾揉了下頭髮、見大雨不停，風柱‧不死川只能接過隱部隊的紙傘，示意鎹鴉飛到自己肩膀上以後，慢下腳步，在雨中往目的地前進。

下雨的天氣，全是水的感覺，衣服貼著身體……幾個關鍵字閃過腦袋，也閃過一個人的面容：不死川實彌突然頭痛了起來。

「嘖，富岡那傢伙應該不在這附近吧？」一邊碎念，敲開藤之家的門──接著是一連串藤之家主人的招待：脫下濕隊服、洗過熱水澡、擦乾頭髮、換上簡單的甚平、坐到和室喝抹茶的不死川實彌，正瞪著同一空間裡、在地爐旁邊烤火的水柱‧富岡。

「啊……好溫暖。不死川，要靠過來嗎？」

「你為什麼也在這個藤之家啊？」

「……附近有任務，下雨、來休息。」富岡義勇說得很簡短，但是不死川實彌聽到這種「當然知道」的答案卻火氣更甚──

「我是說！這邊的任務不是派一個柱級過來支援就夠了嗎！你為什麼也在這裡啊！」

「……胡蝶和甘露寺也有來喔。」面對不死川實彌的暴怒，富岡義勇平靜的回應：意思是柱級成員可不只一個人參加這次的任務。

「我管其他人來做什麼啊！那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房間！」

「……。」富岡義勇這次沒有回應，只是平靜的看著不死川實彌，歪頭，表示不解。

「明明還有其他房間吧！別待在這裡礙眼啊！」可惡！越看越容易想到上次把富岡義勇衣服扯壞的時候……不死川實彌喝著抹茶，意圖遮掩臉上翻湧的血氣。

上一次，天氣溫度還算可以，但待在室內不受風的角落，富岡義勇一身隊服悶出了汗、加上對話讓人不爽、被他用力扯壞扣子的時候，還看到富岡義勇的身體：貼著濕衣服、飽滿漂亮的線條──就只是一瞬的「畫面」。

就算後來一路狂奔，把人丟到水屋敷換衣服、對練了一場，腦子裡還是甩不開──和自己的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難以形容！

「……等甘露寺換到合身的衣服，我再過去。這邊分配給柱休息的房間只有兩個，其他的都給躲雨的其他劍士了。」良久，富岡義勇才喃喃唸著，似乎是覺得不死川實彌驅趕的語氣太兇了，眼底還帶著一點難過。

「……你留著，留著！老子自己出去就是了。」終於聽見富岡義勇回話、同時回想完畢的不死川實彌，此時滿臉通紅地喝光抹茶、端著空茶杯快步離開房間。

「……不死川很熱嗎？」富岡義勇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雙手摩娑，確定手心的溫暖已經夠了，才端起自己那杯抹茶啜飲。

雨還在下，潮濕的空氣漫在廊道之間。如同富岡義勇所言，鄰近的房間都有其他的隊士：或多暢談任務，或少飲食補眠。不死川實彌又吩咐了一杯熱飲，才走完一圈，回到原本的房間，看著左右兩扇門上，臨時糊貼上的「柱」字，左邊的門是自己剛剛離開的那間，旁邊那扇還能隔著門聽見蟲柱‧胡蝶與戀柱‧甘露寺在玩花牌的笑語……

不死川實彌選擇在右邊的門上敲兩下。

「我是不死川，請問我能進去嗎？」

「啊，不死川先生怎麼了嗎？」來應門的是胡蝶忍，幾乎是在他敲門自報姓名的時候，對方就過來開門了。但胡蝶忍就是在門邊詢問不死川實彌，沒有打算讓他進門的意思。

「呃、應該沒怎麼吧？」面對胡蝶忍的詢問，不死川實彌靠著全集中呼吸的調整，當然知道自己身體沒什麼問題。

「不死川先生的氣血流動似乎很激烈，是剛剛經歷戰鬥結束嗎？」

「沒有，我已經來一陣時間了。」

「這樣啊……但看起來很不妙呢！」胡蝶忍沒有任何笑意的眼睛，卻說著笑吟吟的話。

「什麼？」不死川實彌的詫異，讓門內的甘露寺蜜璃也靠過來關心。

「小忍，不死川先生怎麼了嗎？怎麼不讓他進來烤烤火？啊！招待的點心都被我吃完了，要不要再向藤之家的主人吩咐點啊？會不會吃太多呢……」戀柱‧甘露寺只張望一下，就突然又轉身收拾桌上凌亂的點心盤。

「沒怎麼，就是……不死川先生，如果有頭暈、覺得煩躁的症狀的話，解藥在富岡先生手上喔。」胡蝶忍一說完話，馬上把門關上，並在裡面說：「順帶一說，不死川先生也太沒神經了呢！與女性隊員共處一室的話，會被說閒話的！」

「靠！胡蝶忍你什麼意思啊！真是……哈、哈啾！」說著，不死川實彌連招呼都沒打就拉開另一扇門、並因此被室內外的空氣溫差影響打了一個噴嚏。

「啊，不死川感冒了嗎？」看見不死川實彌在進門後打噴嚏，坐在小桌旁邊的富岡義勇皺眉、關心。

「才沒有！……哈啾！」

「……明明就有。」一方手帕塞給不死川實彌，富岡義勇推著人往地爐旁邊坐下。

「喂！富岡你！手帕、等等！」腦子還因為剛才的事情翻騰思考，又突然被富岡義勇推著走，瞬間暈眩的腦袋讓不死川實彌反應慢一拍。

「坐下，身體太冷了。」富岡義勇的手由後往前摸索不死川實彌的腰部，一樣敞開衣領的風柱，就這樣被吃了滿手豆腐。

「喂！等、等等！你做什麼！哈、哈啾！」被按著坐下的不死川實彌又多打一個噴嚏，腦袋的渾沌讓風柱無法思考水柱到底想做什麼。

「冰冰涼涼的呢……不死川的身體，要多烤點火、多溫暖一點才行。」富岡義勇的手繼續搓磨，沿著肌理，溫暖的催化下，讓不死川實彌恢復一點理智：

「才沒有、我明明覺得頭很熱啊！還有、你別亂摸！對了，解藥呢！胡蝶那傢伙說在你這裡！」不死川實彌一手抓住富岡義勇的腰，順勢讓人從後面拉到前面來，然後，與風柱的甚平不同，穿著浴衣的水柱，因為腰帶被拉扯，衣服瞬間解開、毫無遮掩呈現在風柱面前：

「……不死川，你打噴嚏打到流鼻血了，需要我去找醫療班的人來治療嗎？」慢慢拉好衣服，富岡義勇看著眼睛充斥血絲的不死川實彌詢問，表示擔心對方的身體狀況。

「不、不用。」解藥什麼的，這是以毒攻毒吧？倏然被更新畫面刺激到腦子清明的風柱，抹抹鼻血，不想面對那雙藍色眼睛的探究。

FIN.?

我那個暑假小水與風哥一直卡，就會一直想一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