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凌越千里

〈不要小看視訊聊天〉

 

        期末考週每天都下著大雨。土石沖刷導致學校聯外道路出現了不少碎石，在道路工程結束與大雨暫歇以前，住在校內與校外的小組成員想要趕著剛結束考試的週末、面對面完成期末報告的最後修訂，儼然是不太可能的。於是，負責報告收尾的三個人，決定以視訊的方式來進行修正。

胡蝶香奈惠：喂，富岡君？哈囉，我看到你了！我公寓的訊號可以看到你，但沒有聲音，你的麥克風有沒有開啊？不死川君在嗎？

不死川實彌：喂、喂？聽到了嗎？

胡蝶香奈惠：聽到了，但是為什麼是富岡君的臉、不死川君的聲音呢？

不死川實彌：……我還沒開鏡頭，你看到的是我的頭貼，等等啊，宿舍網路要等一下、喂！煉獄，叫你們房間裡那個翹課打遊戲的別打了，我這邊視訊連不上！胡蝶有事找啊！

網路連線不穩定的情況，在旁邊的蝴蝶忍也看到了。對著連線中的那個「頭貼」，胡蝶姊妹都有同樣的感想：

胡蝶忍：……這角度還剛剛好是富岡學長湊近鏡頭的模樣，真的不是特意為之嗎，看著真讓人火大啊……

不死川實彌：這樣看到了嗎？

富岡義勇：看到了，有兩個我。

抱持著試試看能不能順利連線的嘗試，富岡義勇也開了自己的電腦加入聊天室──同時，不死川實彌直接闔上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強制斷線。

富岡義勇：啊，消失了，這樣聽得見了嗎？

拿出手機用的通話耳機當作轉接麥克風，雖然音質不太好，但姑且還是有辦法加入討論的。

胡蝶香奈惠：聽見了，哎呀，富岡君網路訊號很好呢！雖然手機的有線耳機聲音有點變化，那這樣不死川君有辦法發言嗎？

富岡義勇：不死川，你的麥克風可以用嗎？

正好解開富岡義勇另一邊打結耳機線的不死川實彌停下手上的動作，從自己的位置拔開原先連接在筆記型電腦的外接麥克風。

不死川實彌：應該可以，你電腦上的隨身碟複製今天要的檔案以後就拿下來吧？

富岡義勇：好，我先退一下。

喀擦。更清晰的聲音傳進胡蝶香奈惠那一端的時候，胡蝶姊妹的表情很微妙。

胡蝶忍：為什麼不死川學長還是自然而然戴了另一邊耳機啊？

不死川實彌：……富岡的桌機沒有裝外接的喇叭。

富岡義勇：啊，要裝也可以，我放在──

不死川實彌：不，不用了，耳機聽得見也行，現在桌上擺滿了，我的書還沒拿過來呢！

胡蝶香奈惠：好的，沒關係，就這樣開始吧，等等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富岡義勇：好。

不死川實彌：除了報告還有什麼啊？

胡蝶忍：等等就知道了喔！請先和姊姊討論報告吧！

過了半小時，團體報告中的投影片與書面修正終於完成了。

這個報告由歷史系的組長‧煉獄杏壽郎負責上台演說、美術系的宇髓天元負責大型手工教具製作、數學系的不死川實彌負責投影片製作、而生物系的胡蝶香奈惠與運動管理學系的富岡義勇，則分別負責「教師用」與「學生用」的對照書面。模擬教學現場準備的報告，也是教育學程裡最重要的一個課程，在這個報告結束以後，才能具備應對教學工作的實際操作。

不死川實彌：所以修三張目錄標題、然後把最後一頁的引註資料重新修一下排序，每一頁有提到的，安插在角落的位置……嗯，小問題，快的話，明天我會傳到我們小組的雲端資料夾裡面。

胡蝶香奈惠：嗯，富岡君有沒有其他問題？我等等就會把你說的那些論點修過以後，與忍一起做最後確認的！

富岡義勇：沒有，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胡蝶香奈惠：好的，那我先去放一下書和作業，其他就交給忍了！

富岡義勇：好。

胡蝶忍：富岡學長可以去拿點吃的喝的，等等的遊戲會玩比較久喔！

鏡頭前的人離開以後，富岡義勇先打開了手邊的抽屜，把兩人的書本都放進去，拿下耳機，走到後面拿了小冰箱裡的兩瓶啤酒、又拿了兩包放在冰箱上沒開封的洋芋片，才回到桌前。

不死川實彌：你們……接下來是在做什麼啊？

胡蝶忍：好的，那麼請問富岡學長及不死川學長的年齡分別是？

富岡義勇：二十一歲。

不死川實彌：二十一歲。

胡蝶忍：性別都是男性沒錯吧？雖然小水很可愛，但不死川學長應該也知道，富岡學長是可愛的男孩紙呢！

富岡義勇：嗯，知道。

不死川實彌：廢話！不然怎麼住在男宿啊！

胡蝶忍：好的，那麼，請富岡學長和不死川學長分別說明一下自己的性格與對方的性格如何呢？

不死川實彌：所以你知道這些到底想做什麼啊？

胡蝶忍：富岡學長要不要說明一下啊？你不會忘了跟不死川學長說明吧？

富岡義勇：嗯……不死川，胡蝶說這是個戀愛相性問卷，因為挺有趣的，就想說在討論完報告以後填一下，配合回答好嗎？

不死川實彌：喔……可是這些基本問題要做什麼啊？

胡蝶忍：問題會越來越辛辣喔！當然是要從簡單到複雜啊！

富岡義勇：嗯，我挺期待後面的問題。

不死川實彌：喔、戀愛相性……富岡你居然對這個有興趣……

富岡義勇：因為想聽聽不死川怎麼想的……好嗎？

不死川實彌：好啦，陪你玩就是了，首先是性格、關於性格的話，我應該是比較衝動的那種，想到什麼就會直接去進行，至於富岡……平時看起來挺中規中矩的，但有時候還是常常做出意料之外的舉動。

富岡義勇：唔……我有嗎？不死川才是，每天都作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胡蝶忍：不惜扮女裝選校花也想要交一些朋友的人，確實挺讓人意外的。好的，那麼，請問兩個人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呢？嗯……這個問題我要換個方向問，因為我們大家都知道，不死川學長和富岡學長變成室友是從上學期末開始的，那請兩個人分別說一下，在宿舍裡見到對方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不死川實彌：看到他一入門把校草稱號獎徽丟到床板底下……又掛了兩個田徑比賽的獎牌在衣櫃上，我有一種被瞧不起的感覺。

富岡義勇：被瞧不起？我倒是很緊張呢，一進到房間發現室友是很帥氣的不死川，就想把那個很可笑的獎牌藏起來……

胡蝶忍：不管是哪一邊都很微妙呢……那麼，是過了多久才知道對方其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

富岡義勇：不死川……一直都很帥氣啊！很會做家事，也很溫柔呢！

胡蝶忍：……姊姊的書怎麼還沒放好呢？那不死川學長的印象呢？

不死川實彌：大概過了三天，我算出了他的衣服就是那幾套在輪流，應該不是特意要看不起人，只是因為懶得打扮罷了，那每天懶洋洋的，應該就是有女朋友了？後來才知道，他是想要找男朋友……一開始知道的時候，我有點害怕，還懷疑了一下。

胡蝶忍：那你知道是小水本尊以後還怕嗎？

不死川實彌：……不怕了，不如說我扳回了一城。

胡蝶忍：怎麼說？是嚇回去？

富岡義勇：唔……這個問題……嗯，是嚇到了沒錯，只是方式好像不太一樣？

不死川實彌：總之就是扳回一城，你別問那麼細了。

胡蝶忍：可是問題本來就會越來越細喔，不然我等等後面的問題請姊姊來問好了，但姊姊還在整理期末考的書呢！

富岡義勇：沒關係，繼續問吧。

胡蝶忍：那麼，下一題，喜歡對方哪一點呢？我大概知道不死川學長就是喜歡富岡學長的臉，小水超對胃口的。那富岡學長呢？

富岡義勇：領口的胸肌線條很漂亮，還有傷痕的部分很帥氣，食物很好吃……

不死川實彌：等等！等等！別說了！還有！憑什麼直接結束我的回答啊！

胡蝶忍：不然還有哪一點？打扮不是也很嫌棄嗎？整天懶洋洋只讀書運動、不社交的人到底除了臉以外還有什麼地方吸引人？

不死川實彌：還有啊！睡覺和吃飯的時候很可愛！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您其實是在養孩子嗎？

富岡義勇：……被不死川當孩子養其實很幸福的，我不介意。

胡蝶忍：請富岡學長介意一點喔，對情侶關係來說這樣太奇怪了。那麼，下一題，討厭對方的哪一點呢？雖然說你們很喜歡對方，但人不可能十全十美的，為了對方好，請大膽說出來吧。

不死川實彌：太早起床運動，來不及吃早餐就略過。

富岡義勇：把我當孩子養的時候會煮太多，雖然吃得完，但每天碳水含量如果太高，會被系上的教練責備的。

胡蝶忍：……「有一種餓是不死川覺得富岡會餓」。

富岡義勇：偏偏我想吃的東西不死川都不給我吃，真是太壞了。

不死川實彌：……叫你忍耐一點！暑假就會給你吃了！

胡蝶忍：到底要吃什麼啊？我怎麼覺得不是鮭魚蘿蔔這種簡單的東西呢……

不死川實彌：呃……你先問下一題。

胡蝶忍：那麼，經過一整個寒假到一整個學期的相處下來，彼此的相性好嗎？

不死川實彌：現在慢慢習慣早起了，確實早起的時候腦子比較清晰，邏輯思考課程比較順利。

富岡義勇：很好啊！不死川做的食物很喜歡！只要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胡蝶忍：一個眼神……這相性是心電感應等級了吧？那麼，你們私底下怎麼稱呼對方，又希望對方怎麼稱呼自己？

不死川實彌：平常還是叫姓氏，有時候會叫小水，名字的部分比較少。我比較希望他叫我的名字。

胡蝶忍：哇……所以富岡學長不太叫不死川學長的名字？

富岡義勇：特定時候還是會叫實彌啊！雖然叫我的名字或是小水都可以，只要知道是實彌叫我就好。

胡蝶忍：……還真是「特定時候」。那麼，以動物比喻的話，學長覺得對方是什麼動物？

富岡義勇：大狗狗。有時候很可怕，有時候又很可靠，總之應該是很帥氣的那種獵犬或狼吧？

不死川實彌：貓科動物……或是呆呆的鯊魚……該怎麼形容，就是很自由的動物？

胡蝶忍：一個人就能構成一個食物鏈，真厲害。那麼，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你會選擇什麼？

富岡義勇：計算機。不死川的計算機好像前幾天考試時壞掉了，雖然剛好是最後一科，但聽說好像挺艱難的？

不死川實彌：你怎麼知道啊？

富岡義勇：不死川的同學說的啊……他們還問我會不會因為一科被當掉影響到教育學程的資格呢？

不死川實彌：不會被當掉的，大部分的題目用公式解可以解得出來，最後一刻寫完了。只是因為工具問題，考試途中我多拿了一張試紙來寫，應該就是這樣被系上的同學發現我計算機壞了吧？

富岡義勇：所以考試不帶計算機也可以嗎？

不死川實彌：那一科是選修，是還好啦。對了，我先回答問題，如果我要送禮的話，應該會選衣服吧……這傢伙衣服太少了！

富岡義勇：小水的衣服明明就很多！

不死川實彌：那是女裝。你男裝的部分只有運動服和一般的大學服啊！

富岡義勇：明明還有田徑隊的排汗衫！

不死川實彌：我說的是外出服！

富岡義勇：那穿實彌的就好了啊！

不死川實彌：……胡蝶忍，下一題。

胡蝶忍：原來你們還有意識到我在啊……我還以為你們要這樣把下一題聊出來呢？下一題就是：你們自己想收到對方的什麼禮物呢？

不死川實彌：想收到……小水送的東西都好，但我應該都會捨不得使用或是捨不得吃掉吧。

富岡義勇：我想收到實彌做的鮭魚蘿蔔吃到飽大餐！還有實彌大餐！

胡蝶忍：後面那個什麼大餐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死川實彌：不是，你想反了。

胡蝶忍：我想也是，那請說說彼此做了什麼會讓對方感受到不愉快呢？

不死川實彌：煮太多？

富岡義勇：吃太少？

胡蝶忍：除了吃東西以外沒別的嗎？如果是約會還穿運動服就不用說了，太沒情調了。

不死川實彌：……拍太多照片。

富岡義勇：……吃得到處都是？

胡蝶忍：富岡學長真是糟糕呢，難怪會被當成小孩子。不死川學長到底是拍了多少照片啊？

富岡義勇：兩天一夜的旅行可以拍滿兩張記憶卡……

不死川實彌：呃……其實是三張？相機裡面還有。

胡蝶忍：太多了喔。那你們兩人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

不死川實彌：……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胡蝶忍：還是想聽學長親口承認啊！沒關係，下一題，初次約會的地點在哪裡？

不死川實彌：我老家，還有周圍的城鎮。

富岡義勇：不死川家……的祖墳。

胡蝶忍：見過各位祖先了啊……那真是意想不到的程度呢。

不死川實彌：不是！是那天剛好要例行祭拜！後來的才是約會！不是帶你去騎協力車了嗎！

胡蝶忍：那麼，那時兩人間的氣氛怎麽樣？

富岡義勇：就……有點累，吃了冰淇淋以後就睡著了，想不太起來。

不死川實彌：……因為一些原因，那時挺想揍自己一頓的。

胡蝶忍：能把未來的體育老師累到睡著，某方面來說也超厲害的……不死川學長到底做了什麼啊……？

不死川實彌：沒有！就是因為什麼都沒做！才想揍自己！好了！下一題！

胡蝶忍：那麼，那時的進展就是還沒上壘嗎？

富岡義勇：算是盜壘失敗吧？

不死川實彌：明明就是你自己暴投！

胡蝶忍：我怎麼突然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呢……下一題，經常去的約會地點是？

不死川實彌：……目前的約會地點還沒重複過。

富岡義勇：我們不是每天都在學校慢跑當作約會嗎？

胡蝶忍：……原來暴投是這個意思嗎？

不死川實彌：呃，好啦，那就男宿到操場的距離，這樣可以嗎？下一題。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有點放棄思考了呢，常常被這樣刺激真是辛苦了。下一題，你會為了對方生日做什麼樣的準備呢？

不死川實彌：認識的時候剛好是寒假，也遇到他的生日，就隨手買了個蛋糕給他，後來交往以後，應該會自己做一些他喜歡的料理吧？

富岡義勇：……這個我到是沒想過呢。實彌好像是年底生日，特定點心店的萩餅吃到飽可以嗎？

胡蝶忍：富岡學長，你不是說碳水要注意嗎？甜點不是萬惡的根源嗎？

富岡義勇：可是不死川明明很喜歡吃啊？生日如果吃到喜歡的食物不應該很開心嗎？

胡蝶忍：富岡學長如果把自己打包變成甜點的話，應該更對胃口的，不死川學長，我幫你一把，你接受嗎？

不死川實彌：……說過了，小水送的我都可以。下一題。

富岡義勇：打包變成甜點……？什麼意思啊？

胡蝶忍：這個問題請富岡學長自己慢慢想到年底，下一題，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呢？

富岡義勇：不死川！

不死川實彌：……嚴格意義來說，算是吧。

蝴蝶忍：那麼，請問對方說什麼你沒辦法拒絕呢？

不死川實彌：……有些特殊的要求。但那個不好說出口。

富岡義勇：明天出去學校，去做什麼事情……之類的，因為不死川都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拒絕了感覺會很浪費門票或難得的約會。

胡蝶忍：哇……那還真是無法拒絕呢！下一題，如果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麼做呢？

不死川實彌：你們系上的，肌肉線條比我漂亮的有誰？確定那個人沒有女朋友？……煉獄有時聲音太大，你要是睡不好的話就戴耳塞……宇髓有三個女友，能兼顧到你的需求嗎？啊，還有你們系辦公室的那個行政人員，你確定要找那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您這是掌握了所有可能人選的意思嗎？為什麼都是男性啊？

富岡義勇：這代表實彌不會變心的。我很放心。

胡蝶忍：那如果某一天有這個情況呢……？

富岡義勇：穿女裝去找那個孩子決鬥吧，胸部不夠大的部分就要多塞點東西了，不死川比較在意視覺效果，沒問題的。

胡蝶忍：……為什麼這邊就是以女性為前提了呢？聽富岡學長這樣描述起來，不死川學長好下流啊……。

不死川實彌：才沒有！哪來的競爭對象啊！

富岡義勇：……如果有和小水一樣可愛的女孩子出現的話，就是大危機了呢。

不死川實彌：別說了……我不會變心的！再說、哪有女生可以比你還正的啊！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您對女性的美貌似乎有什麼誤解？我的姊姊一定比你的小水還正喔！畢竟姊姊還是贏了小水當選這一屆校花啊！

不死川實彌：……不是、呃……對不起，是我眼睛有問題，下一題。

胡蝶忍：確實是有很大的問題呢，一不小心就變成修羅場環節了。那下一題是、如果變心的話，能原諒對方嗎？

不死川實彌：可以……代表他遇到比我更優秀的對象吧？

富岡義勇：可以啊，實彌一開始本來就比較喜歡女孩子，決鬥輸了就輸了，沒關係的。

不死川實彌：……你到底打算跟誰決鬥啊？

胡蝶忍：大概是小水與富岡學長打架吧。下一題，如果約會時對方遲到1小時以上，你會怎麽辦？

不死川實彌：打電話叫他在原地等我，然後我過去找他。不過，富岡的作息很規律，而且目前住在同一間房間的話，不太有可能遲到的。

胡蝶忍：我都快忘了你們根本是同居新婚狀態……

富岡義勇：新婚的話，不會是上下舖的！

 

 

胡蝶忍：……原來是床的問題。那麼，下一題，你最喜歡對方身體的哪一個部分？富岡學長，除了胸肌線條，還有哪個部份呢？

不死川實彌：喂，這個問題也未免太超過了吧？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現在就受不了了嗎？不然換我姊姊來問？說過了，問題會越來越辛辣喔。

富岡義勇：那現在第幾題了？還有幾題啊？

胡蝶忍：因為有略過一些題目，現在已經到的三十四題了，還有大概五十題喔。

富岡義勇：唔……好吧，問看看胡蝶同學整理進度到哪了，如果不死川答不出來的話，再換她吧？

不死川實彌：誰答不出來啊！不用換人！（打開啤酒）

胡蝶忍：畢竟剛剛都為了不會變心的問題用告白冒犯了我的姊姊呢。對不死川學長來說，沒什麼東西是開不了口的吧？

不死川實彌：才不是！（喝了一大口啤酒）

富岡義勇：唔……那實彌喜歡我身體的哪一部分？

不死川實彌：咳……臉，和臀部……胸部也不錯……背脊骨的線條也很漂亮……。

富岡義勇：真多啊……實彌的腹肌線條也很漂亮喔！

胡蝶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富岡學長，能回答除了肌肉線條以外的部位嗎？

富岡義勇：那就小實彌，搖頭晃腦的時候很可愛。

胡蝶忍：姊姊──踩到限制級那條線的是富岡學長！接下來的問題換你來問！這兩個人太糟糕了啊！

沒想到，胡蝶香奈惠就在旁邊，一聽見胡蝶忍的話馬上就湊過來了：富岡君，沒想到是你先犯規了啊？那麼，下一題就進階一點，咦，不死川君怎麼了呢？

富岡義勇：搖頭晃腦了。

不死川實彌：不是！才沒有！我剛剛只是被你說的話嚇到了！

胡蝶香奈惠：哎呀……那下一題，你覺得對方性感的表情是什麼呢？

富岡義勇：就嗚──（被不死川實彌摀住嘴巴）

不死川實彌：等等！為什麼你一來就是這種問題啊！

胡蝶香奈惠：富岡君踩到限制級的線以後，接下來的問題都是這種問題喔！不死川君不敢挑戰嗎？原來你那麼純情啊？那麼你們在床上的關係果然是富岡君……

不死川實彌：不是！就說你們說反了！

胡蝶香奈惠：既然如此，那就說出來啊！你一定有開發出富岡君各種性感的表情吧？

不死川實彌：……忍不住顫抖的時候。

胡蝶香奈惠：很好，那麼你要不要放開富岡君呢？他看起來很多話想說呢！

富岡義勇：實彌在準備好要玩我的時候很性感！

胡蝶香奈惠：……雖然很想接著問是什麼玩法，但玩到顫抖，你們的體力真好呢！那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嗎？

富岡義勇：有啊！尤其是抱抱的時候，能聽見實彌每一次都跳得很快！

胡蝶香奈惠：……忍，他們剛剛一直都這樣回答問題嗎？

胡蝶忍：富岡學長似乎開啟了什麼開關，姊姊，不如趁現在問多一點奇奇怪怪的問題好了，像是這題。

不死川實彌：為什麼胡蝶忍還在旁邊啊……她不是受不了了嗎？

胡蝶忍：那是因為我和姊姊打算一人問一半啊！不死川學長，下一題你應該有切身體會了，但我們還是要問：彼此之間存在過謊言嗎？

富岡義勇：我有說過謊嗎？

不死川實彌：……這題我不想回答。

胡蝶香奈惠：怎麼能不回答呢？真的很想知道不死川君知道小水就在身邊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呢！

不死川實彌：就說了！他又沒說謊！我也沒說謊！是要回答什麼啊！

胡蝶香奈惠：硬要說的話確實是這樣……哎呀，真可惜，那麼下一題：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覺得最幸福呢？

不死川實彌：……一起出去旅遊，留下照片之類的。

富岡義勇：睡醒以後吃到不死川做的早餐，然後可以一整天和不死川四處玩的時候。

胡蝶香奈惠：四處玩……那麼，換個問題，你們曾經吵架嗎？都吵了什麼？

不死川實彌：其實常常吵架的，但都是我單方面對他不滿，可是他還是不改……

富岡義勇：實彌有和我吵過架嗎？如果說生氣的話，應該是前陣子去植物園的時候……實彌一直看胸部，還流鼻血。

胡蝶香奈惠：你們兩個人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嗎？

不死川實彌：不是！我只是希望他不要頭髮沒吹乾梳整齊就睡覺！或是不要每次都因為出席系上的比賽，壓縮到休息睡眠的時間，太累了又每天早起很不好啊！

胡蝶香奈惠：那之後是怎麼和好的呢？

不死川實彌：……他半夢半醒被我抓來吹頭髮的時候，我一般就會因為這樣氣消了。

富岡義勇：實彌真是好人呢……我後來只是讓他摸更軟的地方，看到他也很高興的樣子，就不生氣了。

胡蝶香奈惠：……更軟的地方啊，半夢半醒的富岡君一定也是鬆鬆軟軟的，很可愛吧？

不死川實彌：……下一題。

胡蝶香奈惠：我先泡杯茶再繼續，你們也可以去整理一下啤酒瓶。

富岡義勇：嗯，不知不覺喝空了呢，我也去上個廁所。

不死川實彌：喔……

趁著胡蝶香奈惠去找茶包、富岡義勇把空啤酒瓶拿去回收。胡蝶忍看了一下問卷內容，向打開洋芋片的不死川實彌問道：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這邊問卷上有一個問題，關於轉世以後願不願意再續前緣、但我想換個方式問你：如果今天小水真的是女生，而富岡學長則是富岡學長，你還會和富岡學長成為朋友嗎？

不死川實彌：沒有這種如果，我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說……不過，朋友當然是沒問題的。

胡蝶忍：那這樣真是太好了呢！姊姊回來了，我把問卷內容給姊姊問喔！

不死川實彌：喔……反正你也還是在旁邊不是嗎？

胡蝶忍：對啊！

胡蝶香奈惠：那麼下一題，富岡君回來了嗎？

不死川實彌：等等，他在找啤酒。

不死川實彌微微讓開鏡頭前，讓胡蝶姊妹可以看見房間裡的動靜，然後，富岡義勇拿出啤酒的同時，還拿出了一瓶奇怪的液體晃動兩下。

富岡義勇：實彌，這個要冰嗎？

不死川實彌：靠！視訊！我沒擋住啊──

不死川實彌背靠上鏡頭，讓胡蝶姊妹兩人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胡蝶香奈惠：哇……看起來後面的問題應該沒問題了。

不死川實彌：……小水，放好你手上的東西，胡蝶他們要問你下一題了。

富岡義勇：好。

等到兩個人都坐好以後，富岡義勇喝著啤酒，一邊吃著洋芋片，四個人才開始繼續下一題。

胡蝶香奈惠：那麼，這題請問富岡君，什麼時候會讓你覺得被對方愛著？

富岡義勇：實彌答應我的一些要求的時候？還有實彌作飯的時候！

胡蝶忍：那換我問不死川學長，什麼時候你會覺得也許富岡學長已經不愛你了呢？

不死川實彌：……目前為止好像沒有這種時候。

胡蝶忍：姊姊，這人太過分了。

富岡義勇：反而我有時候會覺得實彌好像更喜歡巨乳呢……那時就會覺得他不愛我了。

胡蝶香奈惠：嗚哇……這個說出來好嗎？

不死川實彌：不要亂說！我才沒有！

富岡義勇：不是想要軟軟的部分嗎？

蝴蝶忍：好下流。

不死川實彌：就說不是那樣了！

富岡義勇：好吧，那下一題是什麼啊？

胡蝶香奈惠：下一題，請問兩人對於愛情的表現方法是什麼？

不死川實彌：……

富岡義勇：……我該怎麼形容？

胡蝶忍：為什麼這種問題反而兩個人都臉紅頓住了呢？

不死川實彌：這種說出來給女孩子聽不太好吧？

富岡義勇：雖然後面一定會問到，但……嗯……

胡蝶香奈惠：好吧，希望我能從等一下的問題裡找出這一題的蛛絲馬跡……我換一題簡單一點的：你覺得與對方相配的花是什麼呢？

不死川實彌：……風鈴草。

富岡義勇：那就一樣是風鈴草吧。

胡蝶香奈惠：……富岡君，你確定要用同一種花來形容？

富岡義勇：我沒有修那堂生物系的植物通識，不太了解。既然修過課的實彌說適合我，那應該也很適合他吧？不能嗎？

胡蝶香奈惠：……某方面來說，富岡君很厲害呢。不死川君，不要掩面了，我知道你現在快要爆炸了。

胡蝶忍：相配對方的花，與自己相配……意思就是富岡學長覺得他們很相配……真是高明啊，不愧是校草等級。

不死川實彌：靠！剛剛說我下流！富岡這樣就高明了？你會不會太過分啊！

胡蝶忍：你不覺得你的小水高明嗎？

不死川實彌：……高明。

胡蝶香奈惠：好的，那麼下一題……我看看，差不多要進入更進一階的題目了喔！你們準備好了嗎？

不死川實彌：……還有更進一階啊？到底還有幾題？

富岡義勇：好了！問吧！

胡蝶香奈惠：大概還有五十題吧？

不死川實彌：怎麼剛剛問了那麼多還有五十題？到底哪來那麼多題目啊！

富岡義勇：不要在意那麼多數字的問題，想太多頭髮白了就不好了。

不死川實彌：老子天生就是白髮啊！而且老子是數學系，那麼明顯的數字落差怎麼可能不在意！

富岡義勇：……所以是因為問題太多不想回答了嗎？實彌是想睡覺了？

不死川實彌：不是！你們沒有題號嗎？到底為什麼不算清楚啊？

胡蝶香奈惠：哎呀……因為這份問卷的內容有些太瑣碎，我就挑了比較想知道的來問了，也是因為這樣，問卷的題號跳來跳去的……不然這樣好了，我接下來的題目先挑一些起來，在途中穿插其它的問題如何？

不死川實彌：算了，愛怎麼問就怎麼問吧！總之老子現在開始會自己算題目，要是超過五十題我就不回答了。

富岡義勇：……實彌的意思是他準備好進階了。

不死川實彌：什？！還能進階？到底要進階到哪裡啊！

胡蝶香奈惠：那麼，請問你們有何種「情結」呢？這個問題問的是美感的小執著，例如長髮情結那類的。

富岡義勇：肌肉線條要很漂亮算嗎？最好帶一點歷經戰鬥的傷痕，那樣超有男子氣概的。

胡蝶香奈惠：好的我明白了。那不死川君呢？

不死川實彌：長髮……算吧……但是眼睛要漂亮的。

胡蝶香奈惠：真是曖昧的回答呢。那我算不算在不死川君的狩獵範圍裡面呢？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您這樣真的很糟糕呢。

不死川實彌：說到底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喜好問題吧！我有富岡情結這樣行嗎？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了！

胡蝶香奈惠：啊，承認了。

富岡義勇：富岡情結……不死川，我的姊姊出嫁了喔。

不死川實彌：就說不要曲解！你明明聽得懂為什麼要亂扯到你姊啊？我根本沒看過啊！

富岡義勇：我姊姊也是長髮啊，眼睛比我還漂亮……對了，這樣不能讓不死川和姊姊見面呢……好危險。

不死川實彌：你們等我一下，先暫停。

不死川實彌拿下耳機，把富岡義勇扯離座位，在胡蝶姊妹的鏡頭裡，只剩下半邊的床與一個冰箱、置物籃。然後是一隻手從冰箱裡拿了幾樣東西……任憑胡蝶姊妹仔細聆聽，也沒有聽見房間裡其它的動靜──這是因為不死川實彌直接把麥克風斷開了。

而蝴蝶姊妹沒辦法透過鏡頭看見的是：不死川實彌把富岡義勇按在連接上下舖的小樓梯，氣憤地親吻著那張亂說話的嘴──酒精加上些許怒氣，不死川實彌吻到最後還把手伸進富岡義勇的睡衣裡面，摩娑著對方敏感的身體。

「嗚……」

「你姊姊有這玩意兒？」按在褲檔的手捏住一個位置，這讓富岡義勇眨了兩下眼睛，示意旁邊還亮著的電腦與兩個女生湊近鏡頭的畫面：

「對不起……。」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要的是你，不是不知道哪來的女人，不要亂吃不存在的醋……懂嗎？」唰啦──不死川實彌把富岡義勇的睡衣撕開，用力吮了富岡義勇頸側的皮膚。

「嗯……實彌，這樣要換一套衣服。」

「去換鯊魚睡衣……下半身……你別穿了，鏡頭看不到。」

「……！？」

「總不能只有我在那邊『搖頭晃腦』吧？誰讓你亂說話，不給你點處罰……就真要讓那兩個女人弄反了我們的關係。」

「反了？」

「沒什麼……去換鯊魚睡衣，我等等從冰箱裡拿點東西，你該吃晚餐了。」

過了一陣子，胡蝶姊妹才看見回到鏡頭前的兩個人，唯一不同的，是富岡義勇穿上了那件選校花時曾出現過的鯊魚睡衣，魚鰭的位置還捧著一份不死川親手做的三明治──似乎是想取代方才還能隨便吃的洋芋片，不死川實彌則是一口氣喝空了剩下的兩罐啤酒，把剩下的餅乾袋全部收掉，這才接上麥克風與耳機。

胡蝶姊妹雖然透過鏡頭看到的範圍有限，但兩姊妹可是看透了方才短短的時間裡，這兩個人都做了什麼：雖然富岡義勇正在小口小口嚼食著不知道是下午茶還是晚餐的食物，但嘴唇的紅腫和放下的長髮、戴上的鯊魚帽子……想遮掩「什麼」……成年人都很懂。

只是……

當不死川實彌弄好電腦裝備，把耳機戴上、另一端塞進鯊魚嘴帽子裡面給富岡義勇，第一個問題就是：

不死川實彌：聽得見嗎？可以繼續了。

富岡義勇：呼嗯嚕……

胡蝶香奈惠：不死川君，辦事了嗎？好快啊。

不死川實彌：才沒有！只是給這傢伙一點處罰！親幾下而已！

胡蝶忍：富岡學長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沒想到這樣還要繼續啊……

不死川實彌：只是讓他換件衣服！警告他一下，晚餐時間到了，要問你們快問，我還想要多準備一點別的給他吃。

胡蝶香奈惠：好……富岡君沒問題吧？

富岡義勇點點頭，沒回應，繼續吃著三明治。

胡蝶香奈惠：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們對現在的攻受分配還滿意嗎？

不死川實彌：怎麼一開始就問這種！當然滿意啊！

胡蝶香奈惠：那富岡君呢？

富岡義勇：……還可以吧。

胡蝶香奈惠：那為什麼會這樣決定呢？

富岡義勇：唔……敏感程度不一樣，大小也是。

胡蝶香奈惠：啊，原來如此。

不死川實彌：喂、不用什麼事情都說吧？

胡蝶香奈惠：沒問題的，不死川君，這代表富岡很滿意呢，你不也覺得這樣分配很好嗎？那麼，兩人初次地點在哪裡呢？

富岡義勇：不死川家。

不死川實彌：宿舍。

胡蝶香奈惠：……不死川君，你不會是睡著了以後或是喝醉了以後對富岡君做了什麼吧？

不死川實彌：才不是！那次在我家根本沒有完成全部啊！

富岡義勇：也是，那麼就是宿舍了。

胡蝶忍：嗚哇……還有未遂的啊，更下流了。

不死川實彌：我是體諒他的身體太累，才沒有繼續！

胡蝶香奈惠：沒有全部玩完就讓體育系出身的富岡君太累……不死川君真厲害呢。

不死川實彌：……反正第一次是在宿舍，下一題。

胡蝶香奈惠：那麼，請問當時的感想是什麼呢？

富岡義勇：滑滑熱熱的，還有冰冰涼涼的，總之很舒服。

不死川實彌：很舒服……喔、原來很舒服嗎……

胡蝶忍：不死川學長為什麼要懷疑自己的能力呢？另外，不死川學長、請步要忽悠過去！

不死川實彌：……看他好像累壞了的樣子，後面幾次他流眼淚的時候有點愧疚。

胡蝶香奈惠：舒服到流眼淚……嗯，下一題剛好是對方當時的樣子呢，富岡君，你還記得不死川君的表情或是狀態嗎？

富岡義勇：……狂喜、大概是很愉悅？看到獵物的狼？

胡蝶香奈惠：……嗚哇，有點嚇人。

不死川實彌：誰是狼啊！

胡蝶香奈惠：那隔天早上第一句話是什麼呢？

富岡義勇：『腰好痠，下次劈腿應該要先暖身的。』那種酸的程度印象很深刻，所以我記得。

不死川實彌：『那姿勢哪裡算是劈腿啊！』……看他不太舒服的樣子，我後來都有好好幫他按摩了。

胡蝶香奈惠：那麼，你們每個星期幾次啊？進入暑假了，平均數應該會更多吧？

不死川實彌：我們是靠近期末考的時候才進行第一次，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都在忙課業，平常富岡還比我們都忙，怎麼可能有那種時間？

富岡義勇：嗯……算每週平均次數的話不太準，但如果換個單位的次數，我有印象的大概是平均兩次。

胡蝶香奈惠：這是哪個單位啊……

富岡義勇：……時間隔很久的某一個夜晚？

不死川實彌：唔……他說的東西不重要，你別問了。

酒精上腦，不死川實彌回答的有點心虛。因為進行到後面的次數，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胡蝶香奈惠似乎不打算放過不死川實彌，接著又問：

胡蝶香奈惠：那麼，如果可以固定次數，你們一星期的理想是幾次呢？

不死川實彌：如果他有空的話當然是每天都想啊！長那麼可愛怎麼忍耐啊！但是他每天課都有夠多的！

富岡義勇：……每天……？！

看著不死川實彌酡紅的臉頰，富岡義勇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而空氣一陣寂靜以後，不死川實彌瞪著電腦，又說出更不受控制的話：

不死川實彌：當然！最好是能夠讓他每天都睡在我床上，或是我爬去上鋪跟他一起睡！不！我、畢業以後、一定要跟他一起去同一個地方就職！這樣才能天天睡在一起──

胡蝶香奈惠：……這是喝醉了嗎？

胡蝶忍：畢竟不死川學長一個人喝了三瓶的啤酒？

富岡義勇：是三瓶半。我的那瓶也大部分是他喝的。我想，不死川大概是……害羞吧？

胡蝶香奈惠：畢竟喝醉了就可以暢所欲言了啊……那要繼續問嗎？

不死川實彌：繼續！要問什麼！

胡蝶香奈惠：那你想對富岡君玩什麼樣的姿勢呢？

不死川實彌：姿勢？很多……我有時會找他電腦裡存的影片參考……呃、既然他都會找來看，代表可以試試看。但是那種玩法都看起來不太好……我會改一下……但是他還是每次都很難過的樣子……

胡蝶香奈惠：……原來是因為這樣，剛才富岡君說很舒服的時候才會這麼詫異啊？

富岡義勇：電腦裡……可是實彌每次都不一樣啊？

胡蝶忍：富岡學長，你們……生活真是精采？

不死川實彌：對啊！暑假就是要精采一點！這可是出社會前最後一個暑假啊！富岡！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做好萬全準備的！

富岡義勇：……實彌醉得很厲害啊？要不要睡一下？

不死川實彌：鯊鯊小水！

富岡義勇用魚鰭輕拍旁邊的人，不死川實彌卻突然整個人撲抱過來，這一舉動讓他原本戴著的耳機掉下來了，只剩下富岡義勇的耳機能聽見胡蝶姊妹的話。

富岡義勇：我們要不要先暫停？我先處理一下不死川……我讓他去洗一下冷水好了？

胡蝶香奈惠：……嗯，接下來一連串問題都很棘手呢，不清醒一點的話，大概會暴走吧？

胡蝶忍：不趁現在讓不死川學長把真心話吐出來嗎？

富岡義勇：不然剩的……我來問？

胡蝶香奈惠：富岡君真狡猾呢……剩下的問題還很多，你要自己進行嗎？

胡蝶忍：如果學長敢問也挺好的，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喔？晚安。

富岡義勇：……好。晚安。

至於剩下的問題有哪些，在富岡義勇把掛在身上的人扶進浴室裡的時候，胡蝶姊妹也將整份問卷放進了「女子３＋１」的群組裡面，等著富岡義勇已讀接收了。

不死川實彌：富岡，視訊你關掉了吧？

富岡義勇：嗯，實彌要喝點水嗎？來，先坐好，我出去裝個水。

富岡義勇拿過桌邊的馬克杯，就要往房間外的公用飲水機前進，但他卻掙脫不了不死川實彌的懷抱。

不死川實彌：穿這樣想走出去？嗯？

磨蹭著富岡義勇的睡衣，不死川實彌的眼神清明，一點也不像是喝醉的人該有的樣子。此時的富岡義勇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了男友的狀態：

富岡義勇：不死川……更狡猾。

不死川實彌：剩下的問題我不想回答了，感覺沒什麼好事。

富岡義勇拿過還亮著螢幕的手機，瞥了一下剩下的題目：不死川實彌的直覺是對的，接下來的題目還真的都不是能在兩個女孩面前侃侃而談的……可是，不問完好像也很奇怪，富岡義勇只好硬著頭皮問對方：

富岡義勇：繼續嗎？

不死川實彌：嗯？如果你問得出口的話。

富岡義勇：我看看……下一題，最敏感的身體部位？

不死川實彌：我想想，你的話，是這裡吧……

帶著傷疤的手輕點著腰後的某處，富岡義勇包覆在衣袖裡的手也拍了拍自以為對方敏感的位置。

不死川實彌：你還想繼續問的話，就不要點火了。

富岡義勇：但是接下來的問題……唔，真困擾。

不死川實彌：手機拿來，我看看都是些什麼！

不死川實彌拿過對方的手機，發現剛才的問題，題號標註是「六十一」以後，腦子裡奔騰而過一連串的髒話，但接下來一滑問卷的內容，他才知道，前面的問題都不算什麼。

不死川實彌：這什麼啊！用一句話形容做愛時的對方？坦白的說，你喜歡做愛嗎？還問場所？沖澡？約定？富岡義勇！你這麼想和別人分享你的經驗啊？

富岡義勇：唔……後面的問題……我沒看過……當時我只看前面覺得挺好玩的……對不起。

魚鰭合掌，富岡義勇這次道歉道的飛快，不敢看不死川實彌盛怒的表情，而因為看到問卷大吼大叫的不死川實彌也意會到對方的無措，只好繼續往下看手機的內容，摸摸帶著鯊魚帽子的頭頂，把富岡義勇整個抱進懷裡。

不死川實彌：……嘖，真是的，要不是我看情況不對裝瘋賣醉，你啊……有些問題，我們自己知道就好，這種測驗通常是騙小孩的，一個不小心還會影響對方的心意，我不是不滿……只是，你真的想一口氣就知道那麼多小問題啊？不怕知道太多，膩了？

不死川實彌指的是兩人目前的關係程度，幾個月的同寢生活，對一般情侶來說，本該是在關係穩定以後的新嘗試，但他們卻是先習慣與對方共處，才變成情侶──這樣的關係還不是很堅定，要是彼此知根知柢的過程中有一點差錯，很容易就分崩離析、甚至，嚴重一點的，連朋友關係都難以維持。

因為太熟悉了，也太不熟悉了。朋友與戀人的關係，模糊到一定的程度以後，就連相處的模式，都是需要「長時間的考驗」，短時間內就全部都知道的話，那還有什麼情趣可言？

光是幾個「變心」的問題，自己的情緒就波動不已，要是接著問下去……不死川實彌看了一下問卷接下來的題目：【對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體」這種想法，你是持贊同態度，還是反對呢？】

……他承認，他賭不起。不知道懷裡的鯊魚到底是看上身體，還是看上他的真心？

這還需要很多時間來證明才行。

富岡義勇被抱著很久，久到他覺得不死川實彌大概已經把所有問卷題目都看完以後，才訥訥的問：

「實彌，那你覺得做愛的時候，你有感覺到，我很喜歡你嗎？」

不死川實彌停下了摸頭的手，摀著臉、意味不明的呻吟道：「……嗚啊……就說，別老是問這種很害羞的問題！先做完報告！報告啊！明天交出來以後才放暑假好嗎！你喜歡、歡的話、到時、到時再多買幾個大罐的那個！」

看來，不管是心靈還是肉體，他的小水都很喜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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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

明天會加更另一篇1.4W的兩人開車出去玩的暑假篇。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