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凌越千里

〈草生一春〉不死川實彌X富岡義勇

210312噗浪安價活動後續發展。

主題：現代時空，「朝數學老師前進的高中生學霸不死川實彌X水柱富岡義勇」

OOC注意，這裡的風哥是個宅宅學霸。

這天，水柱‧富岡義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火車站的屋頂上。

富岡義勇很清楚記得，在前一天任務結束以後的早晨，睡覺的地點是在自己竹林裡的房子，明明躺下的時候，還在思考應該來換榻榻米了，為什麼醒來的地方會是一堆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屋頂上呢？他昨天蓋著的棉被呢？

富岡義勇很困惑。

因為這個火車站和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樣。

鐵軌是有的，但車不一樣……沒有煙也不會鳴叫，很安靜。還有，車站的牌樓上面也有好好寫著地點，顯示自己仍然在日本的土地上。

「喂，那邊那個COSER！太危險了！快點下來！真是的，你以為你真是水柱‧富岡義勇啊！」一個穿著列車長的衣服的人對著自己大喊。

因為列車長的大喊又引來了更多視線，富岡義勇只好先離開火車站的屋頂，落在了火車站前的廣場。他的突然出現，引來了廣場上的人圍觀，接著，就是一堆人類把自己團團包圍──於是，一邊避開視線，富岡義勇朝著周圍的街道轉向小巷子躲避，但是，後面似乎緊追不放的人有點多……

「等等──那邊那個COSER，那麼還原的話就不要跑的和水柱一樣快啊──」

「啊是義勇！超帥的義勇──那個氣質也太像本人了吧──」

伴隨著很多女性的尖叫，富岡義勇越跑越快，還往房子上面輕跳，才終於甩開人群來到一條小巷子。

這裡的房子怎麼都不太一樣？城牆呢？怎麼到處都是石頭蓋的房子......這裡還是日本嗎？

看著路標：伍町目。

應該是日本沒錯。文字看得懂。

「喂，富岡義勇、剛才，你、跳過、我家的、陽台了吧？穿成這樣還、還當、小偷......呼、呼......」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富岡義勇覺得有點耳熟，但照理來說不應該聽見這樣的喘息，都是鬼殺隊，全集中呼吸法跑步的話，不應該這樣喘才對吧？

轉身，他看到的人確實是他的同事，只是衣服好像不太一樣。

高中學生制服只釦到領口下方第二個鈕扣，敞開的頸項和鎖骨現在因為喘氣劇烈的起伏著，但胸前的肌肉沒有那麼誇張了，臉也是少年該有的稚氣......

「不死川......你變小了？」臉上的傷痕呢？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靠，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啊？富岡義勇！」

「為什麼不知道，你不就是不死川嗎？怎麼穿成這樣？是鬼的問題才讓你變成這樣的嗎？」

「你要搞鬼給我滾進漫畫裡面去搞！沒事穿成這樣跳過我家窗外的陽台做什麼？」

「漫畫？陽台？你家在哪啊？」他剛剛有經過風屋敷嗎？

「......在你剛剛跳上去的地方！你的袖子打翻了我剛曬的衣服！」這人COS到走火入魔現實漫畫搞不清了吧！

「......對不起，有人追我。」白色的羽織掉到地上確實很難洗呢。

「嘖......因為太顯眼了吧......我只是要來警告你，不要沒事學忍者飛簷走壁的，如果你要學忍者的話，你也扮錯角色了吧？看在、你COS的是我喜歡的角色的份上......可以跟你要個連絡方式嗎？」

「你不是有鎹鴉嗎，用鎹鴉就好了。」

「......你別那麼『還原』。」

「還原是什麼意思？不死川，你可以告訴我，這裡怎麼長的那麼奇怪嗎？那些人中的血鬼術是哪隻惡鬼的？有太陽為什麼還會變成那樣？」

一時之間，不死川實彌雖然被外表迷惑了，但腦袋的理智還是存在的，眼前這個人，可能真的不是COSER。

「不好意思我失禮一下。」不死川實彌為了應證自己的想法，他伸手摸了對方的臉：入手的觸感與自己的臉頰沒有什麼兩樣，帶著一點點熱氣的柔軟，沒有任何妝粉感，臉上的毛細孔也非常自然，那雙眼睛也確實是藍色的瞳孔而不是隱形眼鏡的效果──不死川實彌震驚了。

「......不死川？」同事的突然出手讓富岡義勇愣住，但對比起來，更驚嚇的是對方──

「我婆的等身PVC活了......」他剛剛雖然被對方經過陽台掃掉剛曬好的衣服，但因為那件羽織實在是太吸引他的眼睛，才會拼命追著那抹花花綠綠的顏色跑......

也難怪對方會把身後那些迷妹的吶喊當做中了血鬼術的人了，因為富岡義勇真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而是在百年前的傳說，然後，成為最近的風潮......

這兩年的日本，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你可以不知道令和上的新鈔人物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但你不能不知道鬼滅之刃的故事都經歷了什麼──換言之，不知道鬼滅的，真的是「跟不上時代」了。

不死川實彌作為學霸，他當然知道這個故事為什麼那麼紅的原因，而且，裡面有一個角色和自己長得很像這件事情也讓他懷疑人生很久──他還拿過漫畫去問爸媽，自己跟一百年前的那個不死川實彌是不是有什麼血親關係，但是被揉了揉頭說：讀書讀傻了嗎？

然後，不聽其他人在那邊調侃自己的長相和裡面那個不太討喜又悲情的角色一樣，他注意的是有些社群網站裡的謬論，甚至說到那個不死川可能會在結局以後因為一無所有、自甘墮落。為此，不死川實彌可是好好地把故事讀了又讀，宛如想比那一個不死川還要努力，讓大家知道，他好好的活了──

然後，某一天，再一次重看漫畫，又收到了作者加筆情報的不死川實彌，不小心對著漫畫裡面那個很想送萩餅給不死川的呆萌角色，萌動了少年的春心。

都說「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他一個「風柱」被水柱攪出了水龍捲，一眼看過去還吐槽了另一個不死川實在太兇了，這角色不會說話的程度已經超越了平常人的邏輯，反過來想，就很「好騙」的樣子。

於是，瞞著爸媽把一個月的午餐錢努力存下來，終於存到了官方釋出再販訊息的富岡義勇PVC的高中生不死川實彌，看著桌上那個拔刀躍於水間的水柱，他一發不可收拾的迷上了這個角色。

昨天，從網路看到官方公告打算製作一比一大小的柱級成員PVC放在主題展覽場的時候，不死川實彌激動到馬上訂了假日的車票準備衝展覽。然後，今天就讓他看到，等身的，富岡義勇。

當然，富岡義勇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拉開對方放在臉上的手，說：「不死川，你也中了血鬼術嗎？」

「你先跟我來，這一身站在路上太明顯了。」反手拉過對方的手，不死川實彌拉著人跑回了自己的家，然後在跑進房間以前先把人放在客廳：

「你在這個房間裡等我十分、不，十五分鐘好了，我收拾一下。」

「好。」富岡義勇很乖的直接在木地板上拔刀正坐。

明明，旁邊就是沙發。

糟糕，連沙發都不會坐太可愛了──他的腦袋瞬間因為富岡義勇坐下被萌炸。

幸好剛剛已經拖了地板。

於是，跑到自己房間裡面的不死川實彌，打開衣櫃把自己的收衣箱拿出來──高中男生的衣服不多，只是配件很多，但家裡的櫃子剛好設計了放配件的隔間後，他看著桌上、用壓克力盒子好好保護的「富岡義勇」，拿出原本放在隔間裡的包裝盒：

「不好意思，大老婆來了──」有種偷情的微妙感。但是──真人就在家裡，誰還對著PVC妄想啊──

「幸好我之前沒什麼買配飾。只要把桌上的收進來就好了。抽屜......不開的話應該不會發現文具類的東西。」對了，書包上面的娃娃要拿下來......。

客廳裡，富岡義勇看著牆上的指針，已經過了十分鐘，再五分鐘。

這個環境，充滿著生活的氣息。但應該不是不死川的家裡才對。但是那個鐵盒子上面的畫，又是怎麼回事？電視上的照片，放著不死川實彌中學的畢業照。

旁邊的櫃子，則是放著幾個人的合照。

總之，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發呆了很久的富岡義勇，看著落地窗外面的陽光，他不曉得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抽離感。

為什麼，桌上的盒子會畫著自己的臉呢？盯著桌上的面紙盒，富岡義勇很困惑。

還有，他剛剛進來就看到了。

不死川跑進去的房間，門上的簾子，也畫著自己的臉。

不死川實彌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景象是：富岡義勇看著面紙盒上的富岡義勇發呆。

「......呃，富岡，你就當作你現在沒那麼討人厭。」把面紙盒轉到另一面，因為動畫放送的進度，背面出現了竈門小分隊。

「我沒有被討厭。」

碰——不死川實彌聽見了心臟被衝擊到的聲音。官方宣告自己沒有被討厭。

嗯，真的。好可愛啦。

不死川實彌深呼吸，忍住滿臉的紅，把手上的衣服遞給富岡義勇：

「這個你換上的話，在外面走比較不顯眼。」

「穿這個……沒辦法帶著刀。」換上了以後，富岡義勇拿著日輪刀，也注意到了不死川實彌並沒有帶著刀。

「你的日輪刀呢？」

「……你等等。」不行，是本人的話，換另一個設定的衣服，cosplay感還是很重。

差點要去拿竹刀的不死川實彌努力的想……該怎麼辦？只是從水柱變成很想脫他衣服的體育老師——沒有比較好啊——

「你現在有很想出門嗎？外面，有很多人……就你說血鬼術那些人，還沒解決的話，出門也很不方便。」別出門了，一勞永逸，還換什麼衣服呢！煩惱什麼日輪刀！

不死川實彌，決定「金屋藏嬌」。

「不死川，你也是因為在追蹤那隻鬼才換了打扮嗎？」

「……富岡，姑且，我先稱你為水柱大人，我……想想該怎麼說才好……就是，在你的時間裡面，我是不死川實彌，但是，在我的世界裡面，你是水柱……就是……也不知道你是哪個時期……如果說出來對不上時間也麻煩了。總之，我換個說法……」

喀鏘。富岡義勇推出了日輪刀。

「還是你其實就是鬼本身？」

「聽我說話啦！是鬼的話還能走在太陽下面把你追回家裡來嗎！」氣急敗壞的不死川，是富岡義勇熟悉的那一個了。

「……現在比較像不死川了。」

「……我和那個不死川實彌嚴格上來說不是同一個人。只是巧合。」那邊那個不死川你到底為什麼要暴殄天物！這是什麼play啊！不兇的話富岡都當你是鬼了！給我把萩餅好好收下啊——明明老婆那麼萌——

「那麼，你說吧……我的時間和世界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穿越』了。」

「從我的時間點看來，你是一百年前的人。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中了所謂的血鬼術……但在這個世界……富岡，你真的沒有被討厭……我指的是，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你的畫。也就是『寫真』……嗯……就大概主公大人那種大家都覺得你很帥的程度……你懂嗎？」

「別把我這種人比喻成主公，我沒資格。不死川，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好，我的錯。」可惡，為什麼，突然覺得好難溝通？是年代的差別嗎？老婆明明很可愛……實體化怎麼說話那麼麻煩了呢？高中生的不死川實彌有種「濾鏡碎掉」的感覺。

「知道錯就好，我原諒你。」

「……」我婆，好尊。

富岡義勇看著眼前這個比較年輕的同事，問：「那這個時間……你又是怎麼殺鬼的呢？還有鬼嗎？」

「……這個時代，存於人心裡面的鬼，是除不盡的。」想到那些因為相像角色而出現的聲音，不死川實彌就沉下臉色。

「……那不死川要非常努力呢。鬼殺隊一定能戰勝鬼的。」無形中給與了最好的激勵，富岡義勇走到了那個門帘掩蓋的房間。

「這個……也是鬼的問題嗎？」指著門帘，富岡義勇問。

「……不，這是天使。」高中生，不死川實彌面對富岡義勇的疑惑，他實話實說：剛剛太急忙，居然忘了最明顯的門帘——但是富岡這樣的問法也太可愛了吧——！

「……不死川，原來你也信天使和神之類的啊……？」

「應該吧。總之神聽見了我的願望是真的。」突然握住富岡義勇的手，不死川實彌拿著富岡義勇換下來的鬼殺隊衣服，打開自己的房間——

一個很正常的、高中男生的房間。

「是這樣子的……我覺得我應該先跟你解釋一下，這個世界的我，不是鬼殺隊，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行的普通人，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小鬼。我的生活環境，就是這個房子，還有學校而已。」

「看得出來。」

「然後啊……我認識你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碰巧……也不能說碰巧……就是，你的事情，有被寫進一本書裡面，這本書現在是全日本都有。但是避免時間線發生什麼變化，答應我請你不要接觸到書，可以嗎？」就像是鶴羽織布一樣的神秘，又令人好奇的曖昧說法，不死川實彌也沒把握……畢竟，富岡義勇如果想看，憑水柱的實力，他一個高中生是阻攔不住的。

然而，他也賭對了富岡義勇的性情：

「嗯，不看。那你在這裡做什麼事？在學習嗎？」桌上沒有闔起來的數學講義顯示著學霸的身份來自努力不懈怠的苦讀……不管在哪，這人都是用盡了各種方法，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

「對，就是單純的學習。」

「不管是複雜還是單純，不死川總是很認真。」拿起書，上面的符號全是數學，還混雜著看不懂的記號……

「呃，三角函數的話，大正應該沒有吧……」

「不死川，都是花呢。」滿分的花。

「那當然，為了超越那個不死川，我可是卯足了全力。」

「努力的東西不一樣，你不能比上他。」富岡義勇突然認真的說，把書和考卷放回原位。

「我當然知道……但，我不覺得我的努力比他少，只是方式不一樣而已。」

「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富岡義勇坐在房間的床邊，綠色的被褥摸起來的觸感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對了，他穿越，棉被應該還在房子裡吧？捏捏被角，順勢看到下面的床單有熟悉的花樣──

「啊！不行！」不死川實彌來不及阻止，富岡義勇就已經一把掀開了棉被。

一個衣服被脫得不是很乾淨的自己躺在床上。

「不死川，這隻鬼到底是怎麼回事？」草綠色棉被下面，是一個「富岡義勇」搔首弄姿的樣子，兜襠布還都解開了。

「對不起，水柱大人，我有罪。」土下座，不死川實彌已經不敢看對方的臉色有多難看了。

「……嗯，我的身體上這裡有疤痕，這裡應該是有一個被鬼抓傷的痕跡……」摸著床單上好的絲滑材質，富岡義勇一一點出了不太合理的地方。

傷口，是這個人的日常，也是那個時代鬼殺隊的勳章。富岡義勇認識的不死川身上，有更多的傷；相比自己臉上和身上並沒有那樣的痛處……那邊的不死川實彌確實，只是長得像，努力的程度不一樣啊……

……沒說話，不死川實彌突然大膽的伸出手，抱住了富岡義勇的腰間。

「怎麼了嗎？」

「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更加的！」抱著與自己身高相仿的人，不死川實彌靠在對方肩膀上，帶著哭聲喃喃。

「……那你心中的『鬼』，也要好好驅逐。」轉過身，摸著少年的白髮，富岡義勇突然覺得眼前的不死川實彌，比自己所認識的那一個，坦率的多了。

用力抱著富岡義勇，少年萌發的情意，又快又兇猛的，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而富岡義勇沒有任何掙扎，只是側目看了一眼床上另一個「富岡義勇」：

「你想做什麼呢？」

「讓我抱抱你就好。」

「……不想多做點什麼嗎？」摟過對方的頭，親暱的吻在沒有傷疤的側臉。

然後，等到對方再抬頭的時候，富岡義勇發現自己好像換了個地方。

「喂，你突然親老子是什麼意思？多做點什麼又是怎麼回事？」

「啊，換人了。」

「還能換人？你剛剛看到什麼？又吻了誰啊？」察覺對方睡在房間睡得有點久了，過來叫人，沒想到叫不醒，仔細聽呼吸卻突然被抱住頭親吻，不死川實彌有點困窘。

「……剛剛有個小一點的實彌，很愛我，他的房間裡面都是我。」

「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是嫌我不夠愛你的意思？」

「那實彌要把我擺滿在房間裡面嗎？」

「好啊，讓你……弄滿整間房間？」暗示性的摸著某個部位，不死川實彌壞笑。

「……還是覺得，不一樣也比不上呢。」不管哪方面，這個不死川和另一個不死川……

人間一世浮沉，如同花落草枯轉瞬，不管哪一種方法，努力為自己而活，不理會他人的視線，才是生命最與眾不同、精彩的地方。

要是哪一天，他富岡義勇，也能像這個風一樣的男人自在就好了……隨著容器變化形狀的水，能有風一樣的自如嗎？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