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凌越千里

〈緩慢變化的日子〉不死川實彌Ｘ富岡義勇

孕期來到七個多月的時候，不死川實彌每天都會對著富岡明顯隆起的肚子呢喃念著一些話語。

「如果是男孩，就叫作實勇吧、如果是女孩，就是紅子了……」

「為什麼？」雖然說對於肚裡的孩子要叫作什麼名字富岡義勇還沒有想法，但對於乾陽的命名，富岡還是很好奇原理的。

「……我跟我兒子說話你插什麼嘴？」臉泛起紅暈，像是想到什麼東西，又不好跟坤澤解釋清楚，不死川有點彆扭。

「也是我兒子。」輕輕撫著肚子，坤澤的眼睛還是平靜無波，他只是單純好奇，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問題問出口以後，乾陽似乎有點……生氣？

「哈啊……不說這個，你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用力吐一口氣，不死川決定不和這個也許根本沒在想的坤澤解釋，換了問題。

「因為肺有點被孩子頂到，保持呼吸法的常中會有點疼痛感，不過不礙事。」原先在腹上的手移到胸口，乖乖回答不死川的「每日一問」。

來自乾陽小心翼翼的關心，就算是富岡，也能感受到他是認真在問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坤澤總是詳實回應。

「肺？」

「嗯，就這個位置，有點脹脹的痛，隨著胎動，很明顯。」富岡比劃著胸口的幾處，乾陽的臉色卻越來越紅，意圖掩飾不自在，開始在房間裡四處走動。

比起沒怎麼關心自己身體狀況的坤澤，不死川實彌可是好好做了功課的新世紀優良好乾陽……富岡指的位置，只讓他想到一個可能性。

「富岡，今晚一起泡個澡吧。」不死川選擇在富岡後面落坐，並由後往前抱著自己的坤澤。淡淡的竹葉香氣，讓乾陽有點眷戀，鬼使神差的、提出邀約。

「嗯。」孕期步入後段的富岡義勇不會拒絕來自不死川實彌的給予，他不擅長索求，幸好，不死川總是給的過多。

「你現在，就想要？」坤澤的答應讓乾陽沒來由想反省自己的重慾，看著平靜無波的眼睛，不死川搔了搔臉頰，有點侷促地問。

「……你確定要在兒子還沒睡的時候？」富岡睜大眼睛，顯得更圓的藍瞳有點驚訝，像是呼應富岡的話一樣，環抱著坤澤的不死川也在同時感受到幾下胎動。

「……你給我晚上脫光泡熱水等老子回來，我去蝶屋問一下肺部的問題。」安撫的摸了摸富岡的肚子，壓抑住額間的青筋，不死川決定不和坤澤計較。

不死川不知道第幾次在心裏吶喊著想剖開坤澤的腦，看看裡面的構造到底怎麼回事。這幾個月下來，和富岡義勇的相處，他能不爆血管都是上天眷顧。

來到蝶屋的不死川實彌，在院子裡徘迴數度，就是沒有想要進入蝶屋的意思。

「不死川大人有什麼事情呢？」蝴蝶忍在房子裡就感覺到外面的風柱，又不見人進來房子，幾個隱接連來通知以後，蝴蝶忍才決定在不死川第五次經過窗戶的時候，打開窗戶問他的來意。

「你姊姊呢？」對於蝴蝶忍這個小女孩有一點心梗的不死川實彌，沉著臉問。

「昨天去任務了，北方的村落，等等去主公那邊彙報完成果就會回來。」

「嗯，那我等。」繼續在蝶屋的院子裡踱步，不死川這次打定主意不先和蝴蝶忍討論。

「是富岡先生的事情嗎？」

「……是。」

「……全部共十卷的玩法都用過了嗎？不死川先生真是辛苦了呢。」

「不是。你不要再說了！你姊回來以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不死川忍住拔刀的衝動，對於蝴蝶忍的壞心眼，不死川只能落下狠話表示自己不會把問題與她分享。

「那你要最新出版的第十一卷嗎？在姐姐回來以前先看著打發時間？」

「不用！」

「書我就先放在這裡了啊，請您隨意。」把書擺在迴廊旁邊，附帶著一杯茶水，蝴蝶忍笑笑的退下了。

「……。」在迴廊坐下，不死川喝著茶水，帶著苦甜的藥草味，是蝶屋特製給呼吸法劍士日常保健強身的配方。

《坤澤孕期行房姿勢解法 第十一卷》。

……上次富岡好像很舒服。這麼想的乾陽，含著最後一口茶水，朝書伸出手──

「需要再給您配置信息素調整的藥物嗎？不死川先生？」蝴蝶忍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冒出來，她拿著針管和小瓶子，聲音愉悅。

「噗──」轉頭把茶水往庭院一噴。等不死川再抬頭時，他已經拔出自己的日輪刀──自己的坤澤欠揍因為懷孕不能打沒關係，眼前這個小姑娘白目總可以揍了吧？

「忍？哎呀，不死川也來了，怎麼了嗎？」蝴蝶香奈惠正好走進蝶屋，就看見拔出刀子的不死川，一臉疑惑。

「沒‧什‧麼……」收起日輪刀，不死川收過沒有被茶水噴到的書，放進口袋裡面，調整了幾下呼吸，才又說道：「我找你有點事，關於富岡。」

「嗯，好的，那要我過去風柱的院子嗎？我收拾一下東西。」

「……不用，去一個診療室，清空閒雜人等。」指著一個房間，示意著在房子周圍的隱，還有眼前的小女孩。

「不死川先生？」忍帶著審視的目光，居然把她稱作閒雜人等，看來是真的很火大呢。

「清空閒雜人等。」不死川忍著怒火，再次強調。

「孤男寡女的，你和姊姊在一起不怕被富岡先生誤會嗎？」

「隨便啦！給老子一個空的診療室！別再節外生枝了！」有鑑於忍的問法有問題，加上自己想問的事情確實不適合單獨討論，不死川終於爆發了。

「好的！」拍了兩下手，蝴蝶忍清空了周圍好奇的視線，打開房間的拉門，拉著姐姐進屋。「來吧姊姊，我們來聽聽不死川先生的煩惱。」

「夠了！才不是我的！是富岡的！」確定無人以後，不死川直接落坐，掀開衣服，任由蝴蝶忍取信息素製作調和藥物。

「嗯，富岡先生怎麼了呢？」

「你們需求量有這麼高嗎？忍上次做的不夠用？」看著藥材，蝴蝶香奈惠有點疑惑。

「富岡胎動很明顯，有了這個他比較好睡覺。」搖晃著湖綠色的瓶子，也不全然都是為了易感期的作用，兩人沒有完全標記的情況下，自然是能派上用場的，就要盡量使用。

「唔……會不會是之前抑制藥物用太兇了呢？」想到那人自從在遇到不死川以前都是靠著抑制藥物渡過每次的發情期，現在孕期比一般坤澤更依賴乾陽，也是很有可能的。

「也許吧，但我今天來，還有另一件事。」

「什麼事情？」

「富岡……他……開始……」後面的幾個字不死川是含在嘴裡說的，混著他原本就偏低沉的聲音，蝴蝶姊妹都聽不清楚他後面說了什麼。

「富岡他怎麼了？」

「……就是……他……開始發育了。」不死川摀著臉換個說法。

「噗……哎呀，哈哈哈……那不是發育啦……」

「唉呦……哈哈……原來是這回事……要這樣說也沒錯……發育哈哈哈哈哈……」捂著嘴，蝴蝶姊妹兩人笑得東倒西歪。

「不死川先生，坤澤孕期產乳等到胎兒出生後一陣子就會自然消回去的。除非……噗……哈哈哈……你很期待富岡先生能親自哺育，不然不用多作額外的準備喔。」蝴蝶香奈惠忍著笑意，詳細解釋。

「……是這樣嗎，但我不知道富岡想不想自己養，那你告訴我，如果脹痛該怎麼緩和？他看起來不太舒服。」比起兩個人一直笑自己的說法，不死川破罐子摔碎以後，更關注的是他們的說明。

「一般來說，那個脹痛應該還好，頂多是多點麻癢的感覺，你可以……」蝴蝶香奈惠比劃了一下他收進口袋的書本，話尾就被蝴蝶忍截去：

「帶著滿手信息素去揉揉富岡先生。好了，不死川先生，你別讓我姊姊說出那種糟糕的話，這是你的調和劑，拿了就快點回去揉你的富岡先生吧！臨盆之前別來製造笑果了。」直接把調和劑和相關的書籍通通塞給不死川，蝴蝶忍推著不死川起身。

「你別推我！我還沒問完！」

「哎呀，忍你冷靜一點──」香奈惠想阻止，但自己的妹妹突然強硬起來的態度讓她意外。

「就你三天兩頭就過來問富岡先生的身體問題，不如下次直接把人帶來！」蝴蝶忍喊道。

「現在入秋了，富岡出門要是冷到身子骨怎麼辦！」順著蝴蝶忍沒什麼力氣的推挪，不死川拿著幾瓶藥水小心翼翼。

「水柱大人才沒那麼弱！夏至那時怕熱、還沒秋分就怕冷是哪來的嬌弱坤澤啊！下週把人帶來！沒得商量！」把人推出去以後，闔上拉門，蝴蝶忍拍了拍手，又把滿室的「隱」召喚回來。

隨著視線又多了出來，不死川踱了踱腳，踢了一下院落裡的樹木：「蝴蝶忍你給老子等著！」

房子裡，蝴蝶香奈惠喝著茶水：「忍，你怎麼這樣對待不死川先生呢？好歹人家是前輩，下次要尊重一點。」

「姊姊，你不覺得這兩個人很煩嗎？一個一直請鎹鴉送話來問乾陽會不會體力透支，一個一直自己來拿藥自虐……整個就是平凡夫妻生活了，還總是拿孩子當藉口……」

「忍，他們身上，還有比孩子更難跨過去的感情，需要慢慢磨合喔，我們這些旁觀者，只能慢慢協助了。」深知兩人過去的經歷，花柱品了最後一口茶水，臉上帶著微微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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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晚上到底做了什麼，咱們八點檔不播這個。

(寒假本裡面什麼都有)